水。”
“你醉了,我们回去吧。”我买完单,拖着她往外走。
她手舞足蹈:“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天下的名山秀水凭什么总让和尚老道给占着?天下的名山是天下人的。天下的人理当人人有一份。有我一份,也有你一份。我不学人就学你,咱俩游山玩水去!”
……
三登泰山
我没想到我这一生能三次登上泰山。
第一次是23年前。由《鞍山文艺》编辑部李大桂老师牵头,组织我们重点业余作者董立珩等十余人到北京、山东等地去采风。行程数千里,坐车、吃饭、住宿、乘船到青岛烟台、游山玩水一大圈从大连归来,花销的还不到200元钱。
泰山在我心中是何想像?“泰山压顶不弯腰,泰山顶上一青松”!第一次登泰山前心中仅此印像。那一天早上,我们每个人拿着5角钱的门票,过岱宗坊,开始了登山之旅……傍晚夕阳残照时,我们终于登上了南天门,进入了天街。为了第二天早上看日出,我们在天街岱顶宾馆住下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有点人困马乏地被董立珩给喊起来了:“天亮了,你还能看日出吗?日观峰上早以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我有点不大情愿地穿上租过来的军大衣,跟随着他们去日观峰看日出。
看日出的人也不知到咋来的那么多。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人语声、脚步声,参杂着云里雾里,无边无际。还没到日观峰,人流已经流不动了。正应了董立珩的话,日观峰上早以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董立珩瞅着我埋怨到:“还早吗?”
上不了日观峰,我便没了主意,只好随着他来到一处悬崖边上朝东方望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来了一阵阵风,云气雾气淡了,天开始有了些儿亮。人和人还没有看见日出,只相互看见一个个穿着黄军大衣的人紧缩着脖子咬着牙腿打着颤……他说:“山上山下能差20度。你看,租大衣的都有点受不住了,没租大衣的人都跑回去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东方已出现鱼肚白。放眼望去,脚下悬空处一直朝着东方延伸成棉花状的云絮,雪涛银浪,无边无际——潇洒飘逸,万变瞬息,波澜壮阔,弥漫一色。
在东方鱼肚白处,一条带状的云渐渐地被镀上了亮边,然后由银白色变成了金黄色,眨眼间又由金黄变成了绛红色。绛红色的云像被大火点燃了似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传染着、弥漫着,不一会就把半个多东方给染得红彤彤了。不一会儿,在一条红云处,有一亮点,有人吵嚷着:“快往那儿看,太阳要升起来了!”于是,人们都顺着手指的方向往那儿看。亮点越来越大,人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欢呼着,雀跃着。几分钟过后,亮点越来越大,越大越淡,渐渐地淡没了痕迹。于是,一个个人心激动变成了一个个灰心丧气。
一刻钟后,又有一条红云处出现了一个亮点,有人又吵嚷着:“快往那儿看,这回保准太阳要从那升起来!”于是,人们又都顺着手指的方向往那儿看。亮点越来越大,人们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再次欢呼着,雀跃着。不一会儿,亮点越来越大,越大越淡,又渐渐地淡没了痕迹。于是,一个个人心激动又变成了一个个灰心丧气。又过了好些一会儿,老董终于失望地说:“走吧,今天云层太厚,是看不到日出了。”我还有点不大相信:“再等一会吧,万一云少了,太阳升起来呢?!”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一看表,已经快7点钟了。天已大亮,我有些沮丧的跟随着老董他们走回宾馆,开始准备下山……
回到鞍山后,我写了一题为《泰山与千山》的散文。文章的大意是:上泰山来回两天太累,往返几十里,日出也没看到,还不如近在几咫登家乡的千山。千山的风景倒比泰山好看,百分百的植被率一望无际覆盖着千峰竞秀万壑苍翠,不像泰山极目苍白少树竟是秃岭大石头……
我第二次登泰山是在1997年——那是泰山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正式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十年后的一个夏天。这是我国第一个被接纳为世界自然遗产的地方。我看过许多有关泰山的资料和影视片介绍,我开始为我写过的发表过的《泰山与千山》汗颜,我开始真正理解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含义,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孤陋寡闻”,什么叫“少见多怪”。第一次登泰山,我对泰山一无所知,可以说是鼠目寸光,一叶障目,所以才写了那篇无知可笑的文章。于是,我要还债。自费到泰山脚下参加了“泰山两日游”。
导游小姐说,泰山现在已经是联合国的“世界自然与世界文化双遗产”了,光门票就涨了100元钱。
导游小姐还说,到泰山不到岱庙等于白来。岱庙和北京的故宫曲阜的孔庙并称为天下三大宫殿。该庙是历代帝王祭祀泰山神的地方,其殿内的巨幅彩色壁画《泰山神启跸回銮图》,应运而生——长62米、高3.3米,画中有657个神态各异的人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是我国古代壁画的上乘珍品。庙院里的秦始皇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