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武学,根本就不是唐宋明清诸多高手总结和流传下来的真正武学,不论是杨家枪法还是太祖长拳,或是很多在后世流传的拳法腿法,其精华已经失传了,练气,练力,练身的诸多法门,在冷兵器时代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一切技击之法,都是围绕着杀人为目的。
后世的武学,只是舞学,是表演。
“哼,口气不小!”
吴惟贤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其实心中对惟功倒是极为欣赏,眼前这小子,意志坚定,不骄不躁,雄心勃勃。
习武者就是要有这种心气,否则的话,不如放弃。
“站个桩给我看看。”
听到吩咐,惟功立刻两腿分开,一前一后,前膝稍微前屈,后退略略拉伸,肩膀和腰部都有固定的角度。
“桩功还算对,不过,这是死桩,练不出力气,没有办法将力气练在筋骨里头!”
吴惟贤摇头,对惟功道:“你骑术不坏,试想一下,人纵马奔腾,身体亦随马起伏,我等练的马步,是前人在军中悟出来的法子,人要以自己的身体和劲力伏住马,而同时也要借助马力,在与人交手时,将马力和自身的力气,合二为一。马战的枪术,槊术,铁矛,甚至大刀,长斧,无不是如此!”
“所以人伏了马,就是将劲力练在身上了?”
“你看看我!”
吴惟贤一边说,一边也扎了个马步。
张惟功只看到他身体虽然站着的步伐和自己相似,身体却是一起一伏,似乎就在马背上颠簸着前行一样。
“蹲一定要劲到脚掌,脚指抠地,就象是人在骑上,需得将脚固定在马镫里一样。这样一站一抠,牵引小腿骨头和肌肉,膝盖自然挺直,然后大腿绷紧,提腰,收腹。挺立过后,再和我一样,往下用伏劲,慢慢松开劲力,全身放松。如此这般,就是人在马身上的腾挪之法,锤炼身体,为什么要从步伐开始,其因就在于此!”
在吴惟贤的教导之后,惟功有样学样,在起伏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马步的要决。
整个人,真的象是在骑马一样,感觉有劲力从小腿不停的到腰间和臂膀,再从上身一直沉了下去,劲力一循环之间,整个身体,也似乎被梳理了一遍。
看到惟功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诀窍,将劲力练在了身上,吴惟贤大感惊愕。
他是世袭将门出身,祖上也是世袭的百户官,后来虽没落了,却留了下锻炼的法门和诀窍,后来戚继光等诸将在江浙一带兴兵打倭寇,吴惟贤诸兄弟一起从军,在军中自己苦练和实战的同时,又向很多高手请教。
在浙江,吴惟贤练习的是步战诸法,浙兵的鸳鸯阵法讲究步战配合,其中最重要的是小阵中的刀手,吴惟贤为大将前,就是这样的角色。
十余人的鸳鸯阵,对数百倭寇夷然不惧,戚家军经常以几千人破几万倭寇,自己死伤却是寥寥无已,戚继光的指挥艺术已经炉火纯青,没有丝毫瑕疵,而他麾下的这些将士,也是将自身的能力锻炼到了极致!
习武近三十年,军旅之中二十年,这才有如今的身手,眼前这七岁多的小孩,居然半个时辰不到就入了门,吴惟贤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惟功,你这样的资质,我来教导你有点糟蹋了啊。”
“吴叔说笑了……”
惟功越站越觉得有趣,原本站桩对他是一件苦活,国公府里的武师们教授的桩法僵硬,每天站桩的时候全身僵硬,感觉十分难受,如果不是确实对锻炼意志和身形力气有帮助的话,每天一个半时辰的桩功是十分痛苦的磨练,等闲人是坚持不下来的。
而现在站的这个桩,起劲和伏劲不停的转换,人的身体象是在烈马上不停的奔腾,有一种全身与战马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身体在不停的转换着力气,关节也在不停的变换着承受点,这样的桩法,使得人不仅不疲惫,反而有越站越轻松的感觉!眼见惟功不语,吴惟贤便哼了一声,不再教训这个眼前这倔小子。
不论如何,戚帅是他心中天人般的人物,不容任何人指摘!
“你肩膀厚实,臂有肌肉,手腕有力,指有老茧,七岁多,练成这样,不容易了。”
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吴惟贤将话语转到自己所擅长的方面上来,在惟功身上捏揉了一会之后,赞道:“自己苦练,打的底子却不坏。”
“不过照这么练下去,也就是乡下把式了。打三五个喇虎混混还成,真想快意恩仇,杀人如割鸡,不成,差的远!”
“武术,分两种,一种是步战杀人,再有一种是将门世传,马上的杀人法子。槊法,枪法,骑弓射术,手、眼、腰、还有骑术,配合一处,在马上挥动枪槊,在万军从中杀入杀出,成为无敌的猛将,这就是马上杀人之法。当世将门中,首推的就是辽东的李帅,率数百骑,越数千里长途,冲土蛮部落首领居住之所,以三百对三千,过万,杀人斩首,得胜而回,这便是将领中的高手!其子弟家人,亦是将门中的佼佼者!”
惟功问道:“李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