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寻死。”李福通大叫道:“我又没有死罪。”
“有没有,上头说了算,我们只是办事的人,莫要为难我等。”
特务司的人手脚飞快,很快就在屋中的多宝搁上找到了暗门,将里头藏着的一些机密物件给取了出来。
虽然李福通自诩聪明,东西藏的十分隐秘,但这一点心机在这些老手面前简直就是笑谈,几乎是不经意之间就被找到了。
看到自己的隐秘阴私已经被挖了出来,李福通面无人色,当下倒是真有自杀的想法,可惜特务司的人眼神毒辣,瞬间就将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这一下,可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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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在起更之前被人从公安司的牢房里提了出来。
和他一起被提出来的还有几个心腹,都是亡命之徒,全部是打山东过来,被唐家的人暗中用重金礼聘到辽阳,这一次的事件之中,一个没跑掉,都是折了进来。
不过丁三心里也不慌,这辽阳是有规矩的地界,自己几人在这里并没有犯什么人命官司,在山东那里的事也早就摘清了,他的同党要么也一样潜归乡里,要么就接受了招安,现在还是正经的大明山东镇的官兵,丁三如果能接受招安的束缚,以他的名气地位,最少也能混个千总当当,山东镇拿这些响马没有办法,文官们为了使地方无事,凡是小股响马就剿了去,大股的强梁响马就想办法招安,响马也是一样,没捞着钱时不理官府的招安,捞足了官府来招安就选择归顺,摇身一变又成了官兵将领,这一招山东镇那里玩的很熟捻,上下都知道其中的花巧关节,丁三是已经报了山东镇招安的,辽阳这里的法度也制不得他,打一架了不起判个三个月到半年的苦役,这点罪和唐家给的好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咬定牙关不把那些不能说的讲出来,以后就是海阔天空,等着真正享福吧。
唐志中也算是有决断的,丁三当了二十年响马不过弄了万把银子的身家,唐家一开价码就是三万,加上他以前的积攒,山东的地价是水田一亩六两到八两,旱田一亩才二三两,这么多银子够买好几千亩地和庄园,以后就真的能面团团当富家翁,把家业传给子孙,只是眼下这一关需得硬挺过去才是。
在被提出来的时候,丁三看到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他向他们连连打着眼色,那几人也是用眼色回应……这几天在公安司他们也受到了一些盘问,当然也被揍过,只是在这些悍匪眼中这点拷问简直就象是在和他们打闹嬉笑,毫无一点威胁可言。
辽阳这里确实很先进,牢房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这些人多半在大明内地蹲过班房,那里才是活生生的地狱,能活着出来的多半都是使了银子的,就是这样出来也脱了一层皮,那些没银子又没有人照应的多半死在里头,而且死的惨不堪言,相形之下,辽阳的牢房也简直象是在开玩笑,坐这种班房就是多坐几年也不打紧的。
看到同伙们这样的表现,丁三稍稍放下心来,他们被押上一辆马车,在夜色之中驶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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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几日,一切事情都如张用诚安排的那样转运了起来。
税务司严辞驳回了唐家的减税请求,并且加以痛斥,这个结果唐家也默然接受了,只是城中隐隐有传言出来,说是辽阳对商家的待遇有所转变,开始苛刻起来。
工商司方面,孙可大闹了意气,请了病假在家休息,同时亲笔上书,不仅反对公安司,对张用诚在中军部的独断擅权也颇有微词。
孙可大这一次算是为守护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动了意气,其实政务方面这一块也是和军队一样,分为顺字行一系和本土系和士人系三块,但士人系势大,本土系没有什么出彩人物,张三畏是军令系统,和民政无关,民政方面就一个任大顺还看的过去,但官位也并不算高,不象军队中的本土系已经有好几个营官级的人物了。
孙可大是顺字行一系中人,如果不是出现这样的意外事件,应该是始终和张用诚共进退才是。
公安司方面则是将人交了出去,朱尚骏已经开始处置对工人的抚慰事宜,但因为工商司的阻碍,对工人福利的确定和补偿还是没有确定下来。
辽阳城中,仍然算是暗流涌动,上演着种种戏码。
对此,张用诚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也是飞书禀报,他已经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做出了决断,已经没有办法做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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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在不安的情境之中,惟功在黄龙府却是心情愉快,只是偶然的想到家人和孩儿,若非如此,简直就是乐不可支,根本就不想返回辽阳。
“大人!”
一队骑兵从不远处奔行过来,这个不大的只有一里半的土围子的古城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土地泥泞,杂草和黄泥混杂在一处,马蹄翻飞时只发出沉闷的钝响,泥土飞溅,令得四周的人赶紧闪避。
郭宇在此驻节已经有一阵子了,打下这座城池实在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最近他正处于无聊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