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看着父亲的身子也跟着进去,我顿时一急,追着跑的身子趔趄一下,摔倒在地,扑了个狗啃泥,引发旁边噬神狐的一阵轰然大笑。我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却已经赶不上他的脚步,只能愤愤的瞪了他们一眼,只听见他们传来,“这就是当初那个生了两年都没生出来的废物吧?刚才也没看见它的娘,看它那晦气样,估计把它们都克死了!”
娘亲是我心里最大的一根刺,他不屑的表情让我全身所有的毛发统统竖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发动的攻击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拦了下来,被他摔倒在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身子直立前肢叉腰,笑的放肆不羁,“就你这废物还想揍我?我给你两千年的时间,你也未必能打得过我!呸!”
一口浓痰吐在我的脸上,屈辱如同烙印一般,将这温度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中。我听见我的嘴里在说,“两万年后,不止我,连同我带回来的伙伴,都足以将你们一等全部殴打在脚下!”
“哈哈……就你?”那人笑的不行,乐不可支的身子直颤。
我记住了他的样子,以及站在他旁边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爷爷。所有的噬神狐看着我的眼神都是漠视,包括爷爷……
冰冷冷的眼神在我与它之前,划开了很深的一道沟壑。
古界的动荡不知因何而起,却因那位高大男子而终。看着古界破烂成一块,还有与百年战场的结界洞开的口子,族长就一阵头疼,不再说什么,带领着一众浩浩荡荡的走了。临走前,爷爷看了我一眼,眼神却像是看着一条死鱼。
他们走后,我立马站了起来,向父亲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抹去脸上的浓痰。
可是高大男子没有出现,连带的就连父亲的身影也潜入水池中不再出来。日复一日,我只能捧着父亲的心脏,看着它依然跳动鲜活的样子,作为企盼。
后来古界慢慢的修复了不少,却因为与百年大战的洞口处洞开了,结界再也无法修复,两边的世界在不断融合。
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便行走在叠天迷界的各大水池处晃荡,对哪个水池关押了什么魔兽,因为什么而被关押我都了如指掌,这座岛屿我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也因此有了不少收获,还留在叠天迷界的多半是修为不够,在上次灾难中无法破开而出的魔兽,守在一方世界里没人交流自然闷的慌,我每次走过,他们都能有说话的机会,故而听了不少秘闻。
对于我能够在水池外面晃荡,它们觉得很好奇也很羡慕,不知从谁开始叫我兽皇开始,其他魔兽都纷纷跟着叫了。我过了一把没有实力的兽皇的瘾,我沾沾自喜良久。
可是慢慢的,父亲的心脏也不不会跳动,任凭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无力回天。我苦恼的捶打着水池的结界,心里冰冷一片,无数个日夜都是哭闹着睡去,醒来泪水再度迷离双眼。渐渐的,我不再闹腾,却也不再游走说话。
从出了水池后,我一直迷茫于未来,迷茫于我究竟该去做什么,迷茫于我未来应该是怎样的。现在父亲的心脏也不再跳动,身影也不见,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的天都快塌了。曾经一度,我差点要在水池内沉沉睡去,睡它个地老天荒。可是午夜梦回,总觉得娘亲一直在看着我,她的美眸中淌着泪,从此我再也入睡不了,一日比一日消沉。
直到那一日,高大男子浮出了水面,肩膀上却再没站着父亲的身影。
他可笑的看着我怀里的心脏,“噬神狐一族堂堂黄金血脉,终日洋洋自得,满足于区区小兽的阿谀奉承,真不知你父亲对你何来的自信,认为你可以拯救噬神狐一族。一个小小的挫折就消沉低迷于这样,看来我当日说错了,你真的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