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4
而那边痴念道长本来欲要报名的,结果因为修为不够被打了回去,见着凌云被掳走了,几人也纷纷耸肩,干脆就将小沙弥带到下面去休养恢复去了。一路,身后有一人一直尾随,那人便是小沙弥的胞弟。
这厢,灯火繁华的当口,大师姐一脸微笑的站在那儿,司空灵竹慢慢走了上去,说道,“大师姐。”
大师姐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此刻再看,竟多了一分凄凉。司空灵竹的声音也忍不住带着丝丝酸意,“他已经走了!你回回神吧,不用再装了。”
大师姐这才宛若失神的一般,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司空灵竹,身子一点一点的颓丧了下来,若不是司空灵竹连忙扶着,只怕早就软瘫成一泥块了。
“哦,走了啊……走了……走了好!”
司空灵竹鼻子一酸,湿润爬上了眼眸,小心的扶着大师姐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慢慢坐了下来。缓缓覆上大师姐凌乱的发髻,细心的梳拢到后面。
“他……终于要走了。”
大师姐伸出两手,努力睁大着眸子想要看清楚两手,司空灵竹酸胀着眸子,一把握住大师姐的手放在心口上,有些竭斯底里的吼着,“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却还是那么轻易的就赢得了宇文师兄的心!凭什么大师姐你这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为他不舍昼夜的忙着忙那,还要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你装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没赢得他的心,!他为什么还是看不到你!”
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为什么”,司空灵竹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眼前就是一团氤氲,摸着大师姐两手中的粗糙,司空灵竹双手都开始微微发抖,无力的抬起眸子看着她,“大师姐,这是为何啊!”
“灵竹想了十余年,从未想通,为何是她!”
“好灵竹,哭什么?”大师姐抬起司空灵竹的脸庞,那张脸上早已泪眼婆娑,泪水不住的滑落,楚楚可怜的美得着实惊人动魄。大师姐愣了会儿,细心的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微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晚了一步,便步步都晚。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凭什么,更没有为什么。感情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道凌云不好,可是却有人将她当做宝。你道宇文拓天是宝,可是在有人眼里却犹如一根草,可以想欺压就欺压!”
“可是!大师姐,我们当成宝一样舍不得上一下的人,凭什么被人这么弃如敝履,这样看着她践踏我们的心头肉?”司空灵竹吼道,哽咽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唾沫咽的格外艰难,似乎要将满腔的抱怨都咽下去一般。司空灵竹凄凉的说道,“背弃生父,抛下师尊,千里迢迢为她打造一片江山繁花似锦,为她洗手束发。可是她是怎么对待师兄的?与这么多人牵扯不清,尤其是逸仙那厮,明明就是师兄的生死劲敌,她却还一直牵扯不断!”
司空灵竹后面的话,大师姐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嘴里轻声念叨着刚才司空灵竹那一句话,那一句扎进她心窝子里让她细细微微却疼的揪心的话。
“我们当成宝一样舍不得上一下的人,凭什么被人这么弃如敝履……”
泪,慢慢盈上眼眶,这句话宛若在她的心头上开了一道口子,里面各种滋味都翻滚了出来。轻轻的握着司空灵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大师姐视线慢慢有了焦距,声音干涩无比。“她腰间的玉佩,是在他十五岁生辰之际,我曾花了三个月不眠不休炼制出来,怕他不收装作无意放在魔兽体内,让他得去的……”
司空灵竹一怔,呆呆的看着大师姐,举起她的手,说,“十五岁……莫非你手上的这道伤疤就是那次……”
大师姐缩回了手,犹如被抓到错误的小孩子一般有些无措的眨着眸子,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的唇,“别告知他。”
司空灵竹这就受不了了,腾地站了起来,“我看,不止那个玉佩吧!还有宇文师兄其他的东西,都是大师姐你拐着弯拿给他的吧!”
大师姐眼神飘向了远方不再作答,司空灵竹受不了的恨恨道,“大师姐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拱手让人!别忘了,在别人眼里,在所有人的心里,你都是他命定的妻子!终有一天,他还要明媒正娶将你娶回去的!”
说着,司空灵竹挥手欲走,大师姐拦住了她,轻声道,“别去。师尊曾说了,他是我的劫,而我却不是他的注定。是我自己傻要扑上去,不顾一切的爱上了。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己在自导自演罢了。”
“师尊说的?”司空灵竹愣住。
大师姐点了点头,积蓄了这么久的泪,仿佛找到了缺口瞬间涌出。带着哽咽的声音,她的声音轻的似乎没有重量。
“师尊说,他是我的劫,我不是他的注定。他是天煞孤星,终将孤独孑然一生,但钥匙却握在她的手中,她……是他的命运!”大师姐凄迷一笑,“其实……闹够了的人,其实是我。闹够了,我也该散了。”
“大师姐……”
司空灵竹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