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说对了吧?还真是她的情夫啊!”
小肥鸟点头,一脸非常认同的模样,然后又问。“什么是情夫啊?”
白狐愕然,瞪着眸子,然后开始误人子弟的一番讲说,。
宇文拓天说的这句话,就是凌云心头的刺!一个就算过了无数岁月也不可能磨灭、不可能遗忘的刺!被人夺去处子之身,还被人强行带到这个世界来,莫名其妙丢给她一个家族,一个需要正面面对完全让她不知所措的身世。这些种种,她的彷徨,她的无措,他又可知?
而就是这个人,不仅不知,反而还去责备她做的不对,做的不好,责备她太早崭露锋芒,如何让她不气?不恼?不恨得心里抓心挠肺?
“对!以我的实力,以我这个你只需要一个手指头就能压倒的实力,以我这个不自量力分明抗不过去却还是要自寻死路,无异于以卵击石的实力!”,凌云大吼出声,吼的宇文拓天一愣。
“你强行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没经过我同意安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世,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一个完全让我不知所措的往事,以及,一份堪比重如泰山的负担!”,凌云说着,声音变得很低。
“一个不知生死下落不明的父亲,一个还未见面就让我无比愧疚的娘亲,一个需要不断努力不断努力仍然看不到方向的身世。一份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似乎总有人将我踩到脚底下的实力!雇佣兵联盟的晨老如此,北宫水付如此,你也如此!对!你们是niu-逼,是只要一跺脚就能让其他人都闻风丧胆的孤胆豪杰,可是你们都来欺负我一个算什么?”
“你是活得潇洒恣意,你活得高高在上,你活得万人敬仰,你活得在神初大陆上可以任意妄为。然后我就必须活得低贱,活得在仰你们的鼻息,活得让你们一个个都能来质疑我的实力,活得让你们一个个都能来踩上一脚,逼上一把!这他妈是个泥人都有脾气,何况我个连‘宽容救赎’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人?”
“不会。”,宇文拓天愣了后,一张可以让众人惊艳为天人却冷艳到退避三舍的容颜上,竟然罕见的露出一丝柔情,他的声音也是所有人几乎没听过的暖容。这个不会两个字犹如承诺一般,他说的镇重其事。可是凌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他。
凌云抱着头,半蹲在地上,声音低迷。
“如果可以,谁不想活得阳光明媚,谁不想活得悠闲自得?如果可以,谁愿意颠沛流离,谁愿意背负一切远走他乡?如果可以,我可不可以当做这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半蹲的身子,被无限拉长的身影,低迷的声音连带着让她的影子都显得无限寂寥与无措。散落的刘海,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只能猜到刘海的阴影下,那双眸子定是蓄满了悲哀。
白狐看着凌云的背影愣愣出神,小肥鸟虽然是眨巴着大眼,可是它的心思可以说是在场最纯净的,它最能感受到凌云身上传来的那种感情。宇文拓天的脸上也开始挣扎起来,看着凌云蹲下的身子看了良久,良久。
走到凌云面前,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男子,也蹲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是无法言喻的暗殇。他扯动唇角,笑容苦涩。“那我助你忘了吧。”
他的话,换来凌云的猛烈摇头。凌云狠狠一揉头发,猛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被她弄的错愕的男子,明丽的大眼内满满都是倔强。“忘了,谁来替我记得我那可怜爹爹是否还存活于世;谁来替我寻回我那可怜可敬的娘亲;谁来替白狐找回它曾经的荣耀;谁又来替小鼎重拾当年的荣光;谁又来保全姑姑在家族中不被欺负;谁又来帮助图老儿找到治疗疯魔老人的方法?”
“这些,我必须做!”,凌云站起身来,一扫先前的颓丧,“也只有我,能做!而且,一定能做到!”
“你今天可以嘲笑我实力不够,但是终有一天,我就算是个蚍蜉,也定要撼动了你所谓的那棵大树!”
这一刻的凌云所绽放的风姿,是她永远不能体会的惊艳!宇文拓天,不觉,竟看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