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这是在报复他将自己唯一的容身之所给拆了。
黑衣男子心知,可是只要一想到刚才男子说的染血床单,手画的傲梅,一双微褐色的眼眸瞬间紧缩。“染血床单!”
“嗯?”,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凌云抬眼望去,是大长老身边一名老者,即使刚才事发匆忙,众人都是急忙赶来,却只有他衣冠整整,不慌不忙的信步而来。一双倒三角形的眼睛,看人时犹如一条藏在草丛中的毒蛇。身形矮小,形似矮竹竿,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都带着点阴寒的味道。
这样的人,最是城府深沉,不易表露。
而此时他出声了,还是发出错愕的声音,大长老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态的他,不由得连连望了好几眼,其他书友正在看:。
老者鞠着衣袖上前了几步,怀着不敢确定的口吻再次询问。“请问来者何人?”
站在黑衣男子对面不远处的男子一怔,看见老者,连同身边的众女纷纷上前行大礼,朗声道。“见过坤长老,坤长老万福。”
老者露出一丝疑惑,“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坤爷爷……”,凌妙月哀怨的抬起头,将散落的头发撩起,露出早已经鲜血淋漓的脸蛋,眼眸中凄楚的闪动着水光。“坤爷爷,你要为妙月做主啊!”
“你……妙月?”,坤长老大惊失色,疼惜的摸上凌妙月的脸颊,换来凌妙月轻呼疼痛,坤长老一双倒三角形的眼睛瞬间变得凌厉,也忘记先前自己执着的问题了,阴着嗓子道。“是谁做的?”
浑身气息一爆发,属于强者的气压瞬间笼罩全场。凑热闹的有大半人,都是凌氏一族灵力浅薄之人,这时候坤长老气压一笼罩,众人只觉得有人用手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根本接不过来,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有好些人,因为受不住这压力,不自禁的跌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凌韵儿脸色铁青,“坤长老,你这是何故?”
“何故?”,坤长老阴沉着反问,“凌韵儿族长莫非看不出来,本长老现在怒意难平吗?凌氏分家果然跋扈,竟敢当着老夫的面欺辱本家的人,莫不是你们真当本家的人都死光了?都开始不拿本家当回事了,是吗?凌韵儿族长!”
坤长老可谓是气到极致,释放的威压更甚,不断有族人受不了跌倒在地。凌韵儿瞧得又急又心疼,面对坤长老这一番说辞,搬出整个本家来压她,凌韵儿是敢怒不敢言。
“哼!今日若是不找出原罪带给老夫,此事,不休不止!”,坤长老疼惜的用指腹擦着凌妙月脸上的疤痕,留给凌韵儿一个冰冷的背影。“此事关系重大,攸关分家是否有叛逆之心,老夫只给你一天时间,将原罪带到老夫面前,让老夫带回本家加以处置。介时,再做定夺。”
只不过是被人划伤了脸蛋,就说分家有叛逆之心,这个罪名扣的可真大。
凌云轻叹一声,望着姑姑凌韵儿惨白且愤怒的身影,用手肘捅了捅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还是一脸死鱼相,“染血床单!”
凌云囧,撇嘴,润了润嘴唇,刚要开始说话,凌妙月略带哭音的道。“坤爷爷,妙月的长鞭也被人给震断了。而且不止妙月一人受伤,就连天明公子也受了轻伤。姐妹们被人欺辱了不说,也被人强行留下来打扫庭院!要是坤爷爷你再晚来一刻,只怕我们都会被变成魔兽的腹中之食。”
“什么?!”,坤长老这才注意到一直蹲在旁边数量骇人的魔兽,脸色一变,全身怒意止不住外冒。“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
凌妙月幽幽的转身,看着在月色下,像是一对玉人一般的男女,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抬手,指向那边,“就是她!”
“哦?没想到你不止神经有问题,眼睛问题也不小。”,凌云笑,眼底全是讥诮。
坤长老倒三角形眼睛掠过一丝不喜,转头看向凌韵儿。“这是何人,如此放肆!莫非凌韵儿族长平日里就是这么管教族人的吗?教会的都是如何挑衅本家,伤害本家的人吗?”
“坤长老你这话严重了。”,二长老手搭在凌韵儿肩上,接过坤长老的话。“身为族长,杂事繁多,族人全靠自觉,如果妙月小姐的伤确实是凌云所为,坤长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口口声声用本家来压迫族长。”
“虽然是分家,可你坤长老再大也只是个长老,你这样质疑族长,坤长老,你怕是越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