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拼命想了半天,皇甫御也没有任何的进展,最后,他还是把苏静雅的手塞进被窝,拿了外衣往外走。
外出再次回来时,是早晨六点。
掉雅吓问。本以为苏静雅依旧在睡觉,可是,当他按开角落的壁灯时,一眼就看见缩在床头捂着被子的女人,满脸是泪地望着入口绯色预言师,。
发现是他,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猛然从床头钻出,飞快朝他扑去。
皇甫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苏静雅已经跟他撞了个满怀。
她纤细的胳臂,紧紧缠在他的腰际,整个人都贴在他还弥漫着外面阴寒气息的身躯上,而满脸是泪的小脸,更是不停往他怀里钻。
她哭到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哽咽不清地传来:“你去哪里了?!我刚刚醒来没有看见你,我真的很害怕……欢欢,这辈子,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她做了噩梦。
她又梦到在废弃工厂,他被人打得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一动不动,任由她如何的喊叫,如何的嘶喊,如何的呼救,就是没有人理会她,而他……连看她一眼都没再看。
那撕裂般的疼痛,那般的熟悉,那般的痛彻心扉,贯穿她身体每条敏.感的神经和每一个伤痕累累的细胞。
她惊醒的那一刻,缓冲了很久很久,幸好只是一个梦。
然而,她找遍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发现皇甫御的声音,她顿时更惶恐更害怕了,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做了一个梦。
做了一个他还没死的梦,现在梦醒了,她只是空欢喜一场。
皇甫御眉头皱得很紧,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把她推开,看着她满脸泪水,眼眶哭得又红又肿,全身都在发抖,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
他低声询问:“怎么了?!”
苏静雅只觉得很冷很冷,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往他怀里钻,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她说再多,强调再多遍,不管把自己掐得有多疼来告诫自己这不是梦,也敌不过拥抱住他,并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呼吸着混杂着他气息的空气来得真实。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讲,只是想就这样抱着他,就好——
全部都是她的错。
是她不够信任他,是她信任不过他们的爱情,所以才会把他害得那么惨。
这几个月,她时常想,如果当初,她选择相信他,选择坚定不移地相信他,那么……神秘莫就不会有机可乘,他就不会受伤,不会死,不会被他们带来美国,不会失忆,不会变的这般的冷酷,不会变成杀手。
他们,明明应该可以很幸福很美满,每天都期待着他们的女儿出世,然后开开心心地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不认识她,他不认识他们的女儿,甚至冷漠得连一句温情的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她总觉得,这是上天在惩罚她。
惩罚她的无知,惩罚她的任性,惩罚她的愚不可及。
可是,她知错了,她忏悔了,她愿意悔改,那么……能不能把她的欢欢,再……还给她?!
皇甫御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任由她抱了好一会儿,这才疲惫的推开她准备换衣服睡觉。
可是,刚把她推开,这才注意到她连拖鞋都没穿,便赤脚跳下了床。而她依旧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衣,虽说衬衣够长够大,足够娇小的她当连衣裙穿,但是,衬衣毕竟只是衬衣,她那两条白嫩嫩的笔直细腿,就那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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