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凌锋和马丽会合之后,他就用枪把儿将那个人质打昏,然后将大门从外面锁上,拉起马丽就跑。为了安全,他将那些雷管卸了下来,想丢在一边,想想,还是拿着比较好。他们不敢走大路,只有往树丛中钻或者往田地里跑。他们又想起了上次从这里出逃时那惊心动魄的情景。
他不是没考虑过要臧小军给他们提供车辆,但他想到那样做反而在行动上要受到限制,万一臧小军在车上动动手脚,或者司机对他们使坏儿,那他就有可能前功尽弃了。还是自己行动起来能够随心所欲,实在不行了还可以躲到哪个旮旯捱到天亮,然后再想办法。
但臧小军带着人马很快就追了出来。他们兵分几路,呈扇子面形向前追赶。前面是汽车开道,其他的人徒步跟在后面追赶。这样一来可以提高追赶的速度,另一方面也可以用车灯为他们的照明,更主要的是能看到远处巴凌锋和马丽的活动情况。臧小军是下了决心一定要逮到巴凌锋的,并要置他于死地。
这次巴凌锋把臧小军撅的够戗,不说令他脸面丢尽,可也让他栽了个大跟头。巴凌锋只单枪匹马,就将他那四五十号人完全给震住了,而且还那么轻而易举地将马丽从他身边给带走了,这是任何一个老大都不可能容忍的败笔。他感觉他的地位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他的尊严也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如果不除掉巴凌锋,他在滨湖的日子是绝对不会好过的。时间一长,他的那些弟兄就会逐渐对他失去信心,说不定有人就会转移视线,脱离开他的控制。如果再有哪个对手乘机对他发难,那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势力就会血本无归。
所以临出发前,他就下了死令,不管巴凌锋是死是活,一定要见到结果。虽然巴凌锋手中有枪,身上也有炸药,但那危险系数就小多了,只要大家不过于靠前,也不过于集中,要收拾巴凌锋难度并不大。即使他再厉害,手中再有枪,但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子弹多,他一只枪里面射出来的子弹总是有限的。
车子开着大灯在前面行驶,晃来晃去的灯光已经照到了巴凌锋他们的身后,嘈杂的呐喊声也越来越近。情况变的越来越糟糕,处境也变的越来越危险。
巴凌锋就叫马丽先跑,他则停了下来,倚在一棵树后,掏出弹弓,对着跑在最前面的两辆汽车的大灯瞄准。他只瞄了几下,就将那两辆车的大灯打碎了,汽车自然也就不敢再开,不得不停在了道边。巴凌锋又借着后面车辆的灯光,用弹弓将两个晃动着的人影打趴下,其他人听到惨叫声,都趴到了地上。但他们也开始射击,巴凌锋的耳边不时传来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
巴凌锋见他们都趴着不动了,就借着树木的掩护,回过头去继续跑,他很快就撵上了马丽,马丽又有些气喘吁吁了,他就拖着她一起跑。
但只一会工夫,后面追赶的嘈杂声又由远而近地传来。巴凌锋怕子弹伤着马丽,那样他的负担就会更重。他就只好又让她先跑,他来断后。他又如法炮制,又迟滞了他们的进攻。
这次他为了能让马丽跑的更远点,就干脆就找了个坟头。他躲在坟后跟他们对峙,他依然还是用弹弓,他觉得这个东西他玩的好,而且还不会目标。其实枪他也不会用。
臧小军的人也不敢轻易靠前,又都趴在地上,有枪的则向巴凌锋藏身的地方胡乱开枪。子弹又开始在他的头顶上乱飞。
巴凌锋也不敢让马丽跑的太远,怕她跑丢了,或者前边中了臧小军的埋伏什么的。他约莫着过了10分钟,就又连续发出去一些球蛋,然后哈腰向后奔跑。
他只跑了几步,就觉得左腿一麻,接着脚下又是一软,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暗自叫苦,知道自己中弹了,这下麻烦大了,可能随时会死。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还能不能继续走,他就想试着站起来,但试了几次,感觉左腿总不听使唤,而后面的喊叫声已经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嘈杂。巴凌锋无计可施,只有咬紧牙关拖起受伤的腿向前跑。他边跑边回头看,估摸着追兵的距离。
他跑的很艰难,很吃力,他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办法可用。他只想尽快地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做掩体,然后用剩下的球弹和他们相持了,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最好能坚持到天亮,那样也许就会有救兵前来,或者有谁去报案。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引爆带来的雷管,和他们同归于尽。幸亏他没把雷管扔掉。
他一跳一跳地向前跑,因为疼痛,他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他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一棵大树后面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不能跑了,他也不想再继续跑了,况且这种跑法也无济于事。他就四外环顾,看看哪里可以藏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树坑,不算太大,但容一个人藏身应该没问题。他就一骨碌滚了进去,然后将身上的枪支都拿下来,摆在坑边。必要的时候可以试试这些家伙好使不。他又将兜子里面所有的玻璃球弹都掏出来,也放在坑边。他准备在这里与臧小军决一死战了。
他抽空将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他从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将大腿在膝盖处牢牢地捆住。这样可以避免流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