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木萧萧能度过这个难关。医院的走廊是不允许吸烟的,我独自一人下了楼,坐在石凳上,一个人抽着烟发着呆。
知不觉我留下了眼泪,我脑海里面开始一遍一遍地闪现过我与木萧萧之间的故事,总是挥之不去,过去的一点一滴,仿佛就在眼前。
时间仿佛退回到我上高中的那段时光的那个冬天。
我接到木潇潇的电话冲出家门冒雪跑了两条街赶到了街心广场,目光在广场上扫了一圈并未发现目标。正懊恼地要回家时,发现一个姑娘抱着她呕吐物旁边的路灯旁若无人地唱着《爱情买卖》。一看这场面,我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丫头在玩失恋啊,呃……但是……她好像并不是十分伤心……
我一言未发向她走去,在一对对情侣惊讶的眼神中背起木萧萧走向护城河。
彼时飘飘洒洒的雪花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下得更大了。
到了河边,木萧萧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开始对我诉说起她的血泪伤心史。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我才清楚了事情的大致过程。
木萧萧交往很长时间的男友劈腿被木萧萧发现了,他还理直气壮地和小三一起数落,木萧萧的种种缺点,中心意思就是他劈腿都是木萧萧的大小姐脾气逼的,他没索要青春损失费木萧萧就该谢天谢地了。
木萧萧当即将一桶刚泡好的泡面扔向这对奸夫****,又赏给他俩每人一个耳光,趁着奸夫****还没回过神木萧萧就潇洒地摔门而出。
呃……再然后……木萧萧就去借酒浇愁……再……再然后……我就这样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叫出来了……
事实上,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木萧萧,她之于我只不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
当木萧萧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在家里庆生,接到电话后听见一个女声大着舌头地说“我在街心广场,你要不要出来和我一起欣赏满天飞舞的雪花?”
我听到这声音以后不知为何,心跳莫名加快,或许是这个声音触动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并未考虑什么便丢下给自己庆生的一屋子人匆忙赶到街心花园去找打电话的女孩。因此才有了刚开始出现的那一幕。
我等木萧萧哭诉完自己的血泪伤心史才开口问“你怎么会有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呢?你是不是认识我?”
木萧萧被怒号的西北风粗鲁地亲吻了无数次面颊之后,醉意顿消:“喝醉酒后,我用手机乱拨本市的座机号码,在一个女人把我当做小三,N个人把我当成精神病,又打了四个空号之后才打到你家里的座机上。”说完她就开始仔细打量坐在她身边的一脸疑惑的我。
那个时候,我还是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碎短发,长了一双小却具有杀伤力的眼睛,鼻梁不挺拔也不扁平,牙齿勉强算得上整齐,穿了一件毛衫,一件暗花夹克,一条天蓝色直筒牛仔裤以及一双三条纹经典的黑白色贝壳头。
在以后的日子里,木萧萧才告诉我,这邂逅就是她预谋很久的。其实打电话的事情也是木潇潇乱编的,早在两年前木潇潇就开始关注我了。
那个时候。在全校的迎新大会上,我作为高二学生的代表站在主席台上向高一新生致辞。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她就被我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和她认为十分迷人的外表吸引了。
自那以后她发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打探关于我的消息,对我的了解也随之深入。她知道我那个时候喜欢的是我高二时转到他们班和他同桌的插班生。
而我,始终不曾注意过木萧萧。如今两年的光阴已经流逝,木萧萧已经度过高三第一个学期,而我已经是大一的学生了。
“喂,看够了没啊,就算被我的帅气吸引也不至于看这么久吧!”我看木萧萧一直盯着我看,就突然开口。
木萧萧慌乱地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不停地用指甲绕着发梢转圈用以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到了后来,我记得,这是她紧张时的一贯表现。
木萧萧没有接他的话,拼命抑制住情绪故作轻松地说起她惯用的开场白“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木萧萧,你速速报上名来。”
“哎呦喂,大名鼎鼎?”我瞪大眼睛作惊奇状用一副十分欠扁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说过,莫非是我孤陋寡闻了?”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怎么样,听过吧?”我那厚颜无耻的贱笑表情瞬间石化,打死我我也想不到这丫头的名字居然取自古诗。
看见我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木萧萧像打了鸡血似的手舞足蹈,又吸引了周围无数好奇的目光。我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热,跟她在一起怎么觉得这么丢人呢?我溜到旁边的长椅上坐着,避开了众人像看耍猴一样的目光。
看那雪,下得更紧了,一片片地急速坠落到地上,仿佛能听见摔得支离破碎的声音。
“滚蛋!”我听到了木潇潇歇斯底里的喊声。
寻声望去,木萧萧正在河边同两个黄头发的青年撕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