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涛的手脚并没有因为我的思考而陷入停顿,反而越加快速,快到几乎迷惑我的眼睛。嘴角边残留的笑容,手中的毫不留情,每一拳掌皆为人所必救之处。十年的光阴,没有磨灭张文涛身上的杀气,也正是十年的黑暗生活,使得他把所有的怨气和杀气内敛,外表辅以慈祥的面容作伪装,内心却如同岩浆一样的仇恨,恨不得吞噬整个世界。
抵挡着张文涛如同儿戏的进攻,我苦不堪言。没有坚实的武功功底,让我在躲避之间露出不少破绽。但没有衣裳破裂,血肉翻飞。张文涛不错多余的动作,每一攻击都是要害。不敢触碰张文涛的每一拳,我只是诚信的躲避,不论动作多么不雅,不管因为不同躲避而不停消退的气势,我别无选择。
后退中,侧身处,张文涛的拳头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恐怖的印子。可以想象他的拳头重如千钧,不仅速度奇快,力道也威猛无比。我骇然跳开,免得看到他拳脚留下的痕迹。
张文涛猫捉老鼠一样和我玩着,不停追逐中,我始终跑不出离大厅五十米远,每当要冲出这个范围时,张文涛无声无息的拳头击来,我被迫跳进他设计好的圈子。乌呼哀哉,游戏一样。我好像感受不到死亡的危险,死神每每擦肩而过,谈不上刺激,有的只是无尽的惶恐。因为不知何时,自己就有可能变成一句冰冷的尸体躺在恶魔洞府的通道之内,永远长埋于此。
衣裳完好,感受不到身上的任何一处伤,本应当高兴的自己,无形中被一股恐怖的压力笼罩。巴特尔,张洁这样的人都能伤我,更何况张文涛这种放出去都是枭雄巨擘,镇压一方的不世的高手,好看的小说:。
渐渐的,我开始感到体内不支,然后恐惧的发现,身体的动作变慢。堪堪避过张文涛的刁钻的一拳后,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张文涛也收手微笑向我,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年轻人气脉这么悠长,在我的拳下,竟然可以支持这么久,难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断右手,你就可以安然离开。”
面对张文涛善意的劝告,我摇摇头:“ 胜负未分。你没资格高高在上对我说话。这样只会让我鄙视你。”
张文涛没有因为我的话动怒,而是点点头:“想要激怒我,你还差远了。”
“是吗?”我冷笑,“你不会天真认为自己逃出恶魔洞府,就可以自由。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在惧怕什么,所以一直藏在恶魔洞府,不敢上去。就凭你现在的身手,要冲破基地的防御,容易至极,可是偏偏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洞里。其他一些狂人,虽然实力不如你,确实有勇气向前冲,我没想到越是实力强大,越是胆小。只会在洞穴之中欺负弱小。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你们这么强大的实力,却要被关押在这里,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勇气行走于天地之间,以前的干的事情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张文涛哈哈大笑,“说得好。我必须承认,你的确已经有些激怒我,但这还不够,还不够激起我将你残忍杀死的程度。你还要继续努力,快了,我终于感受到心底那股久违的怒气。来吧,年轻人,让我尝尝已经失去多年的愤怒和快感。今天,这个美妙的时刻,注定我要重新体会曾经做人的感觉。年轻人,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在我出来的时候,又一份惊喜。”
我死死盯着张文涛的面部表情,没有一点激怒张文涛带来的快感,反而十分沉重的意识到,面前的人,已经不足以用怪物来形容。
我忽然想起在闯十八铜人阵的时候,那名瘸腿老人说的话:这里关押的都不是人,而是一群怪物。张文涛恐怕是怪物之中的怪物。他的心灵已经被时间抹掉,七情六怒开始消失。这种没有感情的动物才是最为可怕。杀人如麻都不及他残忍的十分之一。
看到我闭嘴,张文涛脸色一变:“怎么了,年轻人,难道老夫以行将就木之体向你发出一个微小的请求,你都不肯答应?”
我已无话可说。
“这样吧,只要你真的激怒我,我就放你出去。不在为难你,怎么样?”张文涛瞪着渴望的神情,像是讨要玩具的孩童。我后背一片冰凉,手脚冰冷。十八铜人的恐惧已经比不上这种来自内心深处最为恐怖的震撼。
“怎么样?这个条件你难道你满意?”张文涛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一位小女孩的下落吗,我可是看见的。”
本来对张文涛的话不再回应的我,猛然一睁:“此话当真?”
“老夫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张文涛有些不高兴。
“你在我眼里面没有人品可言。在恶魔洞府的基本上都是垃圾。嗜血如命,杀人如麻。从你的神情可以看出,你以前必定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已经远远不是法律可以解决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有些明白,为何黑鹰保安公司要建造恶魔洞府,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禽兽面壁思过,反悔人生。我不清楚公司的上层如何想的,但我觉得公司实在太浪费资源,为你们建造这个巢穴,真是暴殄天物。因为你们连洞穴都不配拥有。谈人品,你扪心自问,自己可有人品?你年过花甲,努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