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画的什么符?”鹿鸣问的我,张鹤圆他还在笑。
“你听好了!”我润着嗓子,操着一口山东普通话,冲着门大喊道:“我,不止会画符,我还会摆大镇法,今天让你们亮亮耳朵眼儿,八方大镇法,听过没?我就会!”
“啊!”鹿鸣惊呼!
“咳咳咳……什么?八方大镇法!咳咳咳……”张鹤圆笑的有点过,被我这一句话弄的差点岔气,连忙咳嗽,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耳朵凑近,隔着门,我听见他们是这般的反应,倒是有一些让我出乎意料之外。
难不成这个阵法很牛掰?凭他们的反应,看来是真牛掰了。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鹿鸣他这么惊讶,还有那个张鹤圆,平常总是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今天的反应也有点失常,难怪还质疑起我来了。
“怎么样?你们没有猜到吧!告诉你,我这可是真人不露相。”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向上扬着说的,接下来便等待着他们对我的仰慕夸赞之音。
忙里偷闲,我还抽出一颗烟点上,对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呼出一阵烟雾,连抽了几口烟,脑子晕晕乎乎的,那叫一个舒坦,肩膀也不觉得疼了,这就要继续撞门,刚说才摆开架势,撞了没两下,鹿鸣说话了!
“丁丁,你听着,你别再撞门了,这门不能开,开了我和张鹤圆会有危险的!这个局我们两个人都没辙,多亏你来了,我很认真的问你,你当真会摆八方大镇?你……你是跟谁学的?”
糟糕,我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把我小时候的故事,再给他们讲一遍?现在哪里有这个闲心呐,我只好胡扯着对他说,也好让自己有点神秘感,张口就来啊:“鹿鸣,你最好给你的耳朵绑好安全带,因为哥决定要带着它爽一把了!”
“那个丁什么玩意儿,唐僧啊你!不要在蘑菇了,赶紧说!”张鹤圆一个急性子,我叫啥都没喊上来。
“我跟你们说,我是你师父的闭门大弟子,这个八方大镇法是你师父钱清坤教给我的!鹿鸣,你手机中是不是有一个小孩子的照片?想必他对你而言很重要吧?告诉你,那个小子就是我,丁向前!”我这句话喊出去之后,反而变的很静,还以为他们不在了,我又“喂喂!”了两声。
张鹤圆有点没明白过来,拉了拉鹿鸣的衣角,问道他:“鹿鸣,怎么又蹦出来个小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鹿鸣目光发直,脑海里也是在拼命的回忆,他还赶紧掏出手机来,调出那一张带着密码锁的照片,直勾勾的看着,脸色变换不定,他还纳闷,丁向前是怎么知道我手机中的照片的?就算是偷看,他啥时候偷看的?况且还有密码!
“这小孩难不成真是他,丁……丁向前?师父临终的嘱咐原来是这个意思!”鹿鸣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张鹤圆也凑近手机瞧了瞧,照片上的小孩很小,怎么看怎么不像丁向前,老话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大也十八变吗?他小子没整容吧?
鹿鸣心里百感交集,眼眶里竟然有一些湿润的意思。
“草草草!丁向前,你,你还在不在?你快去摆镇,一定要赶在九点之前!不然,不然就要粗大事了!顺便打120啊!草!”张鹤圆的声音忽然着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怪自己先前光顾着说话,瞅照片了,却忽略了这房间内的大杀机!
之前在卧室内躺着发抖的郑子风,悄无声息的,此刻已经不在躺在床上哆嗦了,而是不知道啥时候摸到了卧室门口,他稍微半弯着身子,低垂着双手,头发盖住自己的双眼,一点呼吸的感觉都没有,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用身体挡住了整个门口!
我一听屋内张鹤圆竟然让我打120,才意识到事态非同小可,我挽起衣袖一看表,已经是七点四十了,我只剩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行,我得抓紧了,就办这一件事儿,怎么也不能办砸了!
我扭头冲着门口便是一句大喊:“你们坚持住,我这就去摆镇!”
说罢,我立刻撒丫子跑下楼去!
随着我下楼的动静消失,鹿鸣也跟着眨着眼睛,收了下眼眶内的泪水,稳定了下心中的情绪,他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郑子风,他和张鹤圆一样,保持了一个警惕戒备的姿势,慢悠悠地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根黄色圆柱形状的短棍来。
这一根短棍两头黄漆包边,中间是原木色,不用想,肯定也是桃木做的。
棍身上面同样被刻上了很多文字,和符箓图案,又是法器!这一根棍子略显破旧,比一根烧火棍强不了多少,棍体上除了符箓之外,多出来的是两行字,一面刻有:“打邪灭巫孟元帅”和另一面刻有“行刑拷鬼朱元帅”等字体。
这两位元帅,是属于雷部三十六天将之列,官诰全称为“雷门火车朱元帅”和“酆都拷鬼孟元帅”,棍子上镌刻了他们的名号,意思是借重二位的威力来驱逐鬼魅。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棒,拷鬼通名……”鹿鸣还在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