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用水冲着眼睛,一边用手去擦抹粘在脸上的灰烬,视力恢复了不少,张鹤圆用手护住双眼,透过指缝看向地面,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脚印,黑色的脚印上颗粒感很强,还在冒着烟,飘散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儿。
“草,竟然来的这么快!照这样看来,那个五鬼阴坛应该就摆在这附近!”张鹤圆嘟囔道,紧眯缝着双眼,他脱下自己的衬衫,在背部透明的地方硬撕下了一寸宽的布条,用这布条将眼睛遮住了。
这布料透气性很好,略微透明,张鹤圆和忍者神龟似得,将自己的眼睛也罩住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隔着一层雾气的感觉,但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强吧?
又朝前走了几步,偎到那几张黑脚印跟前,张鹤圆蹲下了,他先用手测量了一下这脚印之间的间距,然后用小拇指点了一下这黑脚印上粘着的东西,在指尖搓了几下,咦?是大米粒,而且已经变黑了,那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儿也是这米粒上挥发出来的。
张鹤圆脸色有点阴沉,看样子不单只有鬼将,还有别的东西,联想到自己小腿上那一排牙印,张鹤圆隐约觉得有些不妙,这才刚一交手,自己就先见红了,兆头也太衰了,那一排牙印是什么东西呢?
正在张鹤圆观察的时候,剩余的两盏风铃也是抖动的厉害,终于招架不住这力道了,顷刻间一同碎掉,四股绑在钢架上的麻绳也紧跟着纷纷从中间断开!
被蒙在白布之内的鹿鸣,他只觉得头顶的白布一松,周围紧勒的力道也跟着消失了,期间,他一直也没听见张鹤圆的动静,该不会遭遇不测了吧?他便想掀开蒙在头上的白布,眼看着白布即将掀开,鹿鸣脚下的铜钱随之纷纷崩飞了,全部被荡出了身边好远,这是什么情况?
鹿鸣一时没反应过来,忙低头想去观察一下。没等来得及让鹿鸣低头细看,就发现被崩飞的铜钱下面多了一双黑脚印,就跟站在自己跟前的距离一样,可是眼跟前边啥也看不见呐?
鹿鸣刚说要扯掉的白布,突然之间多了一股强劲的吸力,开始缠绕住鹿鸣的四肢,这一下,鹿鸣也是慌神了!他的双手被白布盘了一个圈绕向身后,双腿也被死死的裹住了,别说跑了,蹦都没法蹦!
白布将鹿鸣简单扼要的束缚住之后,从顶端裂开了一个口子,鹿鸣的头探了出来!风太大,他一样睁不开眼,求生的欲望促使他想大喊张鹤圆,谁知鹿鸣刚一张嘴,一大股风带着污秽就冲了他的口腔里,他差点被反噎住了,忙“咳咳”的呕吐着,不住吐着口水,于此同时,他身上也在不停使劲,想挣脱开这白布!
无奈自己越是使劲儿,这东西盘的越近,像是一条蟒蛇盘住了自己一样,每当鹿鸣呼出一口气儿,这白布就勒紧一寸,鹿鸣现在是大声不敢喊,大气不敢喘,不停地来回念叨着安全第一,莫惊,莫慌!
可是事情哪儿会这般如意,鹿鸣还没嘟囔几句呢,从身后好像有一双雄壮有力的手抱住了自己,这手若有若无,一碰到自己的时候,鹿鸣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一股打心口处的凉意走遍全身,就觉得自己的意识要被硬拉出体外了,手脚均不听使唤,浑身触电一样,肌肉瞬间僵硬,一仰身死死的躺倒在地上!
鹿鸣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身体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一样,别说想说话了,呼吸都十分困难,这……这是要死的节奏么?
张鹤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更是急在心尖,心里暗骂,妈的,他比想象中的要厉害,看来那个叫老金的人这次是玩真的,这是想要钓命呢!尼玛,草,没办法,看样子我也得用点狠招了!
老虎不发彪,你当我是装逼犯么?
鹿鸣……你千万别慌!
掀起衣服来,张鹤圆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将皮带跟测血压一样勒在自己的手臂上,手肘处瞬间鼓起一条青色的血管,用一次性卫生注射器,张鹤圆抽出的半管的血液,拔掉针头,将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打入了口中!
血液含在口中,有点发甜,张鹤圆竟然习惯性的漱起口来,在嘴里“咕嘟”了几下,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液出来。
张鹤圆伸直手臂,五指并拢,做出一个手刀的姿势,舌头顶着上颚,将口中之血一分为二,这鲜血来之不易,得节省点用,随即朝手臂上均匀的吐了半口鲜血,血珠瞬间挂满了整条手臂,一条胳膊上都变得鲜红异常!
张鹤圆丹田一运气,朝着鹿鸣身下有黑脚印的地方跃了过去,一个三步起跳,身体腾空,他高挥起手刀,伸着舌头,学着棒子柔道术的样子,一声鼓劲儿似得吆喝声,闪电一般劈了下去!
手刀劈下去的时候,带出一道劲风,眼看着即将落到地面上了!手刀只要一落地,就成功了!千钧一发,迫在眉睫!张鹤圆紧咬牙关,手刀就是压不下去,硬生生的在距离地面一尺的高度被顿住了!
张鹤圆怒目圆睁,他明显的感觉到有股反常的气流吹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劈下去!
“草,你还敢不走?想让我请七爷八爷来么?”鹿鸣大声怒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