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边已经擦黑,月亮也探出了半边头,跟被我啃了一口似的。
我在网吧门口的台阶上,舒展了一下筋骨,来到旁边商铺中,又买了一盒烟,有钱了,档次也跟着上去了,基本上不再看四十元以下的烟了,悠闲的抽着一根,我开始慢慢朝彤德莱火锅店的方向走去。
话说这一片一到晚上可真是热闹非凡,地摊一大片,各种烧烤,各种吹,烧烤摊飘起的烟雾里,一声声五魁首啊,六六六啊的划拳声到处都是,山东人别的说不上,这个喝酒可是了不得!
有一点遗憾不得不说,就是美女不多,全是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简直就是轮流性强奸我的眼睛呐!
刚才一直想说,青岛的路很有意思,尤其是老城区,很多地方都是带坡度的,不是爬坡,就是下坡,在老城区里,基本很少见有人骑自行车,那基本就是找虐,就连步行一会儿都跟跑了好几里地一样,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你还想骑自行车?我都不好意思骂你了,也有可能是我体质比较差。
公路也是跟蜘蛛网一样,没有说是笔直的一条,尽是些弯弯曲曲的,奇葩到不行,我经常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认左右,那段时间真得好好感谢我的手机,多亏了GPS定位。
呆的时间久了,人也自动成了活地图,七拐八绕,扭着麻花,我抄了一条近道,来到了彤德莱火锅店门口,时间刚好七点,没有迟到。
眯缝着眼睛四处寻摸了一圈,并没有瞅见等我的人,我便朝店内望了望,里面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显得很空旷。妈的,不是说好的门口七点,不见不散嘛?人呢?放我鸽子了?心想我还是打电话吧,便拨通了那个自称叫“老金”的电话。
只听见电话里鸣了一声,立刻便被拒接了,我刚想再拨一次,身边一位中年人凑了上来,问道我说:“兄弟,敢问你是丁向前?”
我点点头,一听他说话,和手机中的声音一样,就是他了。我只好假装近乎的反问了他一句:“你……是老金?”
瞧见他一点头,两个人这就算是认识了,确认找对了人,我们相互握了一下手,客气着说着客套话,便进到火锅店店里面。
老金已经将菜都点好了,摆了满满的一座子,要的是鸳鸯锅,锅里底料现在刚刚开锅,正鼓着一层油花,正好可以下菜了,本来我还不饿呢,但瞧见这满满的一桌子好吃的,就算自己不是吃货,也被迷惑的口水横流,手忍不住就想去拿筷子了!
“坐,老弟,别客气,事儿咱先不着急谈,先吃着,动筷子啊!”老金摆手让我用餐,他也拿起筷子夹了一下牛肉卷放进了锅内。
我可不客气,不作假,撕开一次性筷子,也夹起了一块冻豆腐跟着放了进去,我张嘴问他:“看您岁数比我最少大两轮,您叫金什么?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叫金庚越,名字不过只是个代号,你又何必在意,今天咱们聚在一起不过是谈买卖的,买卖成了,以后谁还联系谁啊?你说是不是?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你就不用在意了,反正我这个房子准备只卖给你,这可是大师说的。”老金说完话,端起手边的鲜榨橙汁喝了一口。
大师?听着他的这番说辞,难不成四方一战,我出名了?
我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啤酒,同样也给他满上了,然后举起杯子,对金庚越说道:“这话说的在理,说到我心窝里去了,老金,为咱们合作愉快,得不得先走了一个?干了这杯?”
“必须干了!”他回答道,朝我一举杯,两个人一饮而尽,冰镇的啤酒喝下肚就是舒坦,一溜透心凉,浑身的毛孔甚至都为之舒张了一下。
“房子是在哪?出什么事了?”我吃着下酒菜,压低声音问了他一句,毕竟这事儿得小点声,本就不应该是饭桌上谈的话题,毕竟咱是打算做这买卖的,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好一些。
老金往料碗里夹了两块牛肉,用筷子来回夹弄着,不停沾着酱料,并没有吃的意思。他缕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告诉了我:“房子是一栋老房子,得七八十年了,在第七中学附近,就是天主教堂那一片,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继续说。”捏起一只大虾,我拨着虾皮示意他别停,我的嘴一直没闲着,难得有人请客,能多吃一点是一点,这大虾很贵的!
“那座房子是二层小楼,我们早就不在那里住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直闲着,放些杂物什么的,现在政府说是要拆迁呢,划片的时候,把我们的房子划了进去,那片地皮好啊,我们想当回迁户,但是里面死过人,我有点嫌晦气的慌,便想请你……”
没等老金把话先说完,我反咬他一句:“回迁户?你们不是要卖给我么?这么说你是匡我玩呢?卖房子的事也是无中生有咯?”一边吸吮着手指上留下来的汁液,我用餐巾纸擦着嘴,有点没太明白他找我来的用意。
“不不不,你误会了,房子是要卖给你的,那座房子不是有上下两层么?卖给你其中一层,不要你钱,当作报酬!你看怎么样?”老金赶紧端起酒瓶给我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