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喂喂喂,鸣哥,我……我好像……又遇到事儿了,你在哪里呢?我要见你!”我说的很着急。
“……沙沙沙”接通后话筒另一头只是传来“沙沙”的动静,并没有人的说话应答声。
“喂,听见了么?喂,说话……是鹿鸣么?”我拍了几下手机,不会是刚才给摔坏了吧?
安静了几秒钟,话筒另一边鹿鸣说话了:“房子找好了么?”
“找到了,很不错,就是房子有点邪门。”我赶紧回答着,害怕自己回答的不太明朗,又补充道:“不单房子邪门,卖房子的人都他娘的邪门,刚才我跟踪她来着,吓尿我了快,我还拍了录像,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进到院子之内,我刻意将脚步放得很轻,随着我的走动,脚下还是免不了发出一声声“咯吱咯吱”的碎石声,声音虽然非常微弱,但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打雷一般震耳,浑身都跟吓到一样,我愣在原地不敢再多动弹,只有草丛里隐约传来的几声虫鸣声。
眼前的几间屋子多多少少都被破坏了,有几处房顶都已经被拆迁队给砸出了很多大窟窿,至于屋门,门窗之类的早就没有了,被人卸下来横七竖八的仍在了院子中央,我站在原地忍不住想,这深更半夜的,户大姐来这里干什么?
我站在远处瞧了瞧眼前的这几间屋子,从左至右,有四间屋子,屋内都很暗,黑漆漆的屋内也没瞧见户大姐的人影,她人呢?
我有些好奇,便踩着花池的边缘,一个大跳,蹦到了院子中央的那些废弃门窗上,又沿着门窗一溜小碎步,跑到了距离屋子不远的台阶旁边。院内都是平房,平房门前一般都有一圈台阶,台阶大约二十公分高,上面显得干净一些,没有了那些碎石,碎玻璃,我走在台阶上动静变小了很多。
我今天穿的衣服颜色偏暗,躲在黑暗里边,倒是不容易被发现,正好现在的环境又那么黑,对我有了天然的保护,我仍然觉得自己就这么站着目标太大,便索性蹲了下来,跟一只老鼠一样,磨蹭着贴着墙壁一点点超前移动,不时会露出半个脑袋朝屋内望一眼,寻找着户大姐的身影。
就这样一直蹲着往前墨迹,连着走过了两三间房子,都没瞧见户大姐的踪影。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丢了,脚掌也有一些微微的发麻,正准备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呢,最后一间屋子里亮起了一点光亮,瞅见有情况了,我精神也为之一震。
偷摸的来到这间屋子的门窗下边,我憋着气儿,双手攀住窗户慢慢的往上探,露出我的一双眼睛之后,我看到了屋内的情形,有点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而真实的情况是,户大姐将手机屏幕开了高亮状态,将手机平放在屋内的地面上,整间屋子被照的隐约发青,她整个人也不动声色的跪在手机跟前,一声不吭,身子微微朝前倾斜,脑袋不停的来回点头,跟嗑药似的,这是在向谁认错么?
我看着户大姐就这样点头,连续点了一分多钟,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的有点没劲儿了,该不会这娘们是跑这里来溜冰的吧?我凭空用鼻子吸了两口气,也没有什么刺激性气味儿啊?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有了想回家的念头,回家之前,我先录上一段,明天给鹿鸣看看,他是行家,应该能明白怎么回事。将手机架在窗户边,我按了录像模式,还好之前调过录音,要不然这会儿我还真不敢录。
既然录像了,我也就懒得继续看屋内的情形了,于是便缩回了脑袋,一只手抓着手机,卡在窗沿上,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院子里其他地方,时不时看看天上,天色浑浊,眼前到处都显得灰灰蒙蒙的,天上的月亮只有纽扣大,发出的月光惨白无神,像被遮了一层纱。
录了十几分钟,手臂都酸了,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撤退了?
当我在犹豫的时候,我顿觉手背一丝凉意划过的,跟有人舔了我一口一样!我手猛的一个哆嗦,立刻就想往回缩。抓着的手机也因为受到惊吓,不受控制的给松开了,手机从窗台上掉了下来,我手赶忙去抓也没抓住,落入了草丛里,手机屏幕泛着光,录像还在继续。
糟糕,莫非被发现了!我心中暗自一惊!急忙纵身跳入草丛里去捡手机,可是因为长时间蹲姿,双脚血液不流通,我一个纵身下跃,高度虽说不高,只有一米,可是脚下没有了知觉,跟不是自己的腿一样,还是硬来了一个狗啃泥,一头扎进了草堆里。
凭着印象从草堆里抓起手机,我赶忙塞进兜里,以手代脚,半蹬半爬,飞速的朝门口跑去,我就听见耳朵后边,打屋内传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再追我,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我啥也顾不上了,先跑出这个胡同再说,一路上摔了好几脚,眼前那么黑,有几次差点一脑袋顶墙上,就这样连滚带爬,跟条狗似的逃出了胡同。
一直到眼前瞧见路灯了,我心里才踏实了不老少,可是大街上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渺渺路过几辆车,还距离自己几百里远,我更不敢回头看,心里巴不得距离这个胡同越远越好呢。我一直往前一瘸一拐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