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鬼骗人的。”
说到这儿,白超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容坦然的环视众人,在余下一干人等略带惊诧的神色中,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道:“但是,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更多的是源于我白超自己内心,由衷的想要为营救邦哥而尽我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说到底,我白超始终还是大家当中的一份子,从我最初认识东哥,再到后面通过引荐之后有幸认识了邦哥,飞哥,疤子哥以及其他的兄弟时,大家从来都没有把我白超当成一个外人看待,大家都掏心窝子对我白超,这一份兄弟情,无论到任何时候我白超都不会忘记。”
“说真的,即便是到今天我仍然有种像是在做梦的错觉。这要是换做半年以前,我还在汽修厂当个修理工,偶尔在地下赛车场赛赛车时,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和自己的偶像东哥,邦哥,飞哥,疤子哥你们一起共事,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那为数不多的几次我们一起在红红火火把酒言欢侃天论地的场景,我所向往并且一直希望生活的一种状态。”
“当然了,我想说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如果仅这些东西,那恐怕和酒肉朋友没什么区别吧?真正对我内心触动最大的,是狗娃。”
说着,白超将目光投向狗娃,伸手将他拉到身边,看着他继续说道:“狗娃,仅仅是一个才13岁的孩子,可他在西郊山庄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时,尚能够抓起手中的刀誓死都要守护在嫂子的面前,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一个孩子尚且能做到这一步,我,白超,一个已经浑浑噩噩活了22年的男子汉,在面对自己的大哥深陷囹圄性命堪忧的为难之际,如果选择像一个懦夫那样退缩的话,不要说是来自外界的言论压力,光是我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过不了自己内心底线这一关,一辈子都将生活在无穷尽的悔恨和愧疚之中。”
“我也承认,我刚才犹豫了,我怕死了,我也想像一个懦夫那样不顾一切的退缩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的内心也不允许我这么做。诚然,命只有一条,丢了就没了,但这要是为了自己的大哥为了自己的兄弟,抛头颅洒热血又如何?与其让自己的后半生活在无穷尽的自责懊悔愧疚之中,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拼一把!”
白超这一番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动情之处热泪盈眶慷慨激昂,眼神中却是充满了坚定和毅然决然。
到最后,甚至连嗓音都有些沙哑了,闪烁着的眸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坚定道:“东哥,飞哥,疤子哥,小川子,二蛋,我白超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什么大理想,只求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间对得起我的父母兄弟,对得起每一个用心对待我的人,仅此而已。”
此时,似乎再多浮华的辞藻言语都显得太过于苍白和做作,对于白超这一番直接戳中人心的肺腑之言,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纷纷走到白超的身边,每人和他来了一个熊抱,临了还不忘在他耳边轻声的喃呢一句: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就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寥寥九字而已,却足矣道明众人心中这一份血浓于水的兄弟情。
陈卫东的脸上也露出了赞许欣慰的笑意,轻轻捶了捶白超的胸膛,道:“白超,好样的。”
在得到了陈卫东的首肯之后,白超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拼命的点头如捣蒜,继而将目光投向曹小川,声音有些沙哑哽咽:“小川子,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被人追着砍了两条街那次吗?也就是咱俩从那天起开始以兄弟相称的那一次,你还记得吗?”
曹小川点了点头,语气很坚定:“我可以忘记我媳妇是谁,也不能忘记咱们俩的那一次经历,过命的交情。”
听到这话后,白超的脸上浮现起欣慰的笑意,一脸真挚的说道:“小川子,一晃眼咱们已经认识快三年了,我曾经给你说的那一句话你还记得吗?如果哪天,我先走了,记得去看我妈妈。”
刹那间,曹小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拼命的止住不让正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淌出来,重重的点了点头:“B超哥你放心,你妈妈我就我妈妈,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