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车主要是在不下车的话他可就要砸车揍人了。
原本还抱着看笑话态度的潘二马见到陈卫东抄起板砖后,顿时心头一颤,暗道这是要坏菜了,也顾不上两人间的那点芥蒂,推开身边拉住自己死活不要他上前阻止陈卫东的同事,飞快的奔了过去。
但当他还没有来得及冲过去的时候,便见着法拉利的剪刀门一下子升起来了,一个穿着修身白衬衣和大红色裤子的小年轻从车里面钻了出来,一条爱马仕的金色H形腰带扣在阳光下闪着精光,一看就长着张欠收拾的脸。
“哟呵,这不是李大少么?怎么,不认识我了?”陈卫东笑眯眯的打量着李琪民,随手将那块从花台里面搬出来的砖头扔丢了。
“陈卫东,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齐少不敢动你老子就怕你了。”李琪民挺硬气的,一脸牛逼样。
“呵,笑话,老子欺人太甚?”陈卫东冷笑道:“别他妈给老子废话了,昨天晚上要不是看在齐大扬的面子上,看老子不敲断你狗日的三条腿,像你这种二世祖坑爹犯,老子一年不知道收拾多少个。”
“你……”李琪民一张脸被涨成猪肝色,却愣是找不到言辞反驳半分。
“我什么我,不服气随时来找我。”陈卫东粗暴的打断李琪民的话,指着对面被他打受伤的出租车司机道:“那是我公司的员工,速度给老子赔礼道歉数钱,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别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收拾你。”
听着陈卫东这一番明摆着赤裸裸威胁的话语,李琪民憋了半天愣是没放出半个屁来,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口的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陈卫东一言不发,估计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陈卫东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别学死狗喘大气,速度点赔礼道歉数钱,我这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收入你耽搁不起的哦。”陈卫东笑眯眯的说道,自顾自的点燃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李琪民铁青着脸,表情狰狞,足足盯着陈卫东看了一分钟,这才咬牙切齿道:“陈卫东,算你狠,今天这事儿没完。”
紧跟着只见李琪民猫着腰钻到车里面拿出一个LV的手包走到被打司机的面前,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砸到出租车的引擎盖上,然后转身就准备走开。
“站住!”陈卫东不轻不重的吆喝一句,李琪民当真就顿住了脚步,耳边却飘荡起那做梦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声音:“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
李琪民仰着脖子大口的深呼吸,然后转过身子冲着被打的司机冷冷道:“对不起!”
然后也不管陈卫东如何,径直钻到法拉利里面猛按喇叭,早已被惊呆的众人条件反射的散开一条道来,跑车轰鸣着一溜烟儿跑开了。
达到目的后的陈卫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安慰受伤的司机一番,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回到车上,这个时候现场不知是哪位司机带头鼓起掌来,北京路的应急车道上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
尽管刚才李琪民道歉的态度并不诚恳,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歉了,这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出租车司机来说,能让一个开跑车的二世祖赔钱就已经是奢望了,更不提还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歉。
如此一来,新官上任的陈总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蹭蹭蹭直往上蹿,无限拔高,顺带着成黔天骄集团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也变得更重了,提到自己是这家公司的司机时,也能挺直腰板向同行骄傲的说道集团公司有位陈总监,那可是能让跑车车主给咱们出租车当街赔礼道歉的一号人物。
原本抱着看戏态度的潘二马等人,纷纷侧目,面面相觑。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就有人伤心,开车法拉利的李琪民在这一两天可谓是吃了太多瘪,活了二十几年都顺风顺水的他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从小生活在官宦之家的他,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月亮不给摘星星的宝贝疙瘩,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哪里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接二连三的欺负,他越想心里越窝火,恨不得现在就将陈卫东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李琪民一气之下直接把跑车开回了省政府家属楼,气冲冲的一脚踹开客厅的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打扮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见到宝贝儿子怒气冲冲,忙起身关切的问道:“宝宝,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给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