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辆车一前一后的穿梭在宽广笔挺的柏油路上,前方的宾利车很快便在一家别墅类型的花园酒店前停下,门口的服务生立马迎上来将车门打开,接着就看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男子被两个高挑的女子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进酒店大厅里面。
紧随其后的牧马人却没有开到酒店,而是停在酒店附近的停车道上,也不见人下车,估计是在商量对策。
罗安邦驾驶着吉普车也远远的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牧马人的动向。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今儿个也当一回黄雀。”陈卫东自信满满的盯着前面的牧马人,嘴角微微上扬,浮现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黔中市汤豪斯半山别墅区内一幢独门独户的庭院,门口有两尊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正是杨山豹的府邸。
别墅四周游荡着很多穿着黑西装耳朵上挂着空气耳麦的保镖,大晚上的依然还戴着个黑墨镜,山风的吹拂下库管猎猎作响,一个个精气神十足,警惕的在别墅中来回走动。
别墅中灯火通明,杨山豹大马金刀的躺在沙发上,额头上盖着张白色毛巾,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但眼神中却是透露着上位者那不怒自威的威严。
在杨山豹的对面,四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异常恭敬的分列两端,锃光瓦亮的大脑袋上隐隐间还有戒疤,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杨山豹发号施令。
“今天我把你们都召回来,是我杨山豹遇到麻烦了,大麻烦,比五年前和刘飞那一次的麻烦还要大。”杨山豹缓缓开口说着。
“豹爷,我们兄弟四个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有豹爷您就没有我们兄弟四个的今天,天大的事情豹爷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我们兄弟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草出来的。”一个脖子上纹着血凤凰的凶悍男子向前跨了一步,大声的咆哮着:“誓死效忠豹爷!”
“誓死效忠豹爷!”余下三人齐刷刷的吼道,仅仅三个人却吼出了千军万马之势,惊呆别墅外养的狗都狂吠起来。
眼前这四人,曾经是杨山豹手下叱咤黔中市的十八罗汉,一水儿的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当初杨山豹能稳住黔中市大枭的位子,包括不动声色的就将那副唐伯虎绝世名画的主人全家人间蒸发,都与十八罗汉有关。
不过,大起大落才叫人生,特别是当初的雄踞一方的大枭,一旦走起背运来便是树倒猢狲散。自从刘飞在罗安邦的暗中帮助下迅速崛起黔中市开始,加之当年的黔中市高层领导大换血,瞬间便将曾经掌控着黔中市三个区的地下老大杨山豹打压得龟缩在东山一隅喘息,而他手下的十八罗汉,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被罗安邦一手打残的。
最后,仅剩的这四名罗汉当初也被罗安邦纳入了斩草除根的名单,是被杨山豹偷偷的送去了金山角一带隐藏起来,这才保住一丝血脉没有被连根拔起。同时也是作为他当时手中一枚潜伏下来的棋子后手,妄图在日后东山再起之日,打出出其不意之势。
随后的发展中,杨山豹一直被刘飞稳稳的压住一头,而后东山辖区下的煤矿村又冒出一条过江猛龙陈卫东,接二连三的找他的麻烦,并且直接催生了刘飞的全面打压,露面没两个月的时间便让他手下的所有生意全部叫停,若不是有些城府和手腕,早让刘飞一锅端了。
本来这次以为能够借悍匪五虎将之手把他们一锅端,继而东山再起重掌黔中市的,但没想到的是那号称后中国时代十大悍匪的五虎将,在南郊路上有计划有准备的暗杀,竟然还能给对方逃出升天了,这也让杨山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原本要留着东山再起的四名罗汉,也被他火速从金山角召了回来,带来了这些年在金山角蓄积的力量准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成败在此一举,为此他堵上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不在疯狂中上位,就在疯狂中灭亡。
“十三,这次要面对的不光有罗安邦和刘胖子,还有一个近期才在东山一带冒头的过江龙陈卫东,也是个狠茬子啊!”杨山豹叹息着,原本一个罗安邦都够他伤脑筋的了,现在又出来个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猛人,叫他如何不叹息。
“罗安邦?哼!”领头这个叫十三的汉子,在听到罗安邦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暴戾的肃杀之气,脖子上的青筋跃动,那一只血红的凤凰栩栩如生。
五年前南郊路口一站,十八罗汉折了十四个,活着的四个当初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仇恨的种子从那时开始便埋在了活着人的心中,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疯狂的滋长着,只盼一日能为袍泽报仇,血债血偿。
余下的三名罗汉在听到罗安邦的名字,眼神中像是能滴出血来一般,他的脖子处都统一纹上了血凤凰,从活下来的那天开始便带着血凤凰而活,只为有朝一日提着仇人的脑袋给袍泽祭旗。
“十三啊,这一次真的到来我和刘胖子两人间只能活下一个的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杨山豹拿着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竭力的从沙发上坐直身子:“成败与否,我和他之间也都该有一个了断了,这五年来我没有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