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交通已经瘫痪,根本就无济于事。
刘胖子在车还未挺稳的瞬间便从上面跳了下来,疯一般从后备箱中拿出车载干冰灭火器,奋不顾身的朝着正燃烧熊熊烈火的爆炸现场冲了上,和他同一时间抵达现场小弟们纷纷效仿,拿出车载灭火器疯狂的喷向火焰,现场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胖子,别瞎忙活了,我们没事。”罗安邦这才从匝道口外围的水渠里面站起身来,冲着正在疯狂灭火的刘飞招呼道。
“飞哥,这儿呢,还没和你痛饮三百杯,我可不想就这么翘辫子了。”这边,陈卫东也从防护网围栏外的水泥沟子里面站起神来,冲着众人挥手示意。
“草,老子让你们吓死了。”刘胖子慌不择口,竟然当着他最敬重的人面前骂娘了,阴沉铁青的脸在见到罗安邦和陈卫东双双安然无恙后,一下子愁云舒展,笑得堆出一朵花儿来。
见到安然无恙的两人后,现场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好起来,也不去灭火了,直接就将灭火器扔到边上,等待着老大命令。
“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几人聚到一块儿后,刘胖子当即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一早和邦哥去医院看我小兄弟,等我们俩从医院出来正往安邦汽修开的时候便被人盯上了,一辆牧马人一辆重卡一辆加装过保险杆的华晨金杯,径直撞向我们,那架势是冲着要我们命来的。”陈卫东想了想回道。
“草他妈的,那个狗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从这儿找死?”刘胖子脸色铁青,谁都知道罗安邦和他交好,这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罗安邦痛下杀手,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啊!
“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邦哥估计也是遇了巧刚好和我在一起才被他们盯上的。”陈卫东理智的分析出来,稍稍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明白罗安邦在黔中市道上的名号和地位,上次杨山豹在汽修厂胆敢为难他的时候,刘胖子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也不排除是外地枪手作案的可能性。”罗安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当即如醍醐灌顶般点醒余下几人。
“你是说杨山豹?”陈卫东和刘飞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你们可以联系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杨山豹的表现和你们对他的所作所为就不难发现,作为曾经枭雄一方的杨山豹肯定不会甘心龟缩在偏僻的东山的一隅让胖子一点点蚕食,最终连根拔起。而且当年李老尚且健在的时候还能让胖子有所忌惮,前段时间李老驾鹤归西,胖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杨山豹肯定是嗅到了危险,孤注一掷狗急跳墙。”罗安邦冷静的分析梳理着线索,到底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一针见血。
罗安邦分析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陈卫东刘飞连连点头称是。
南郊路口,闪着红蓝爆闪警笛嘶鸣的警车已经三分钟了,寸步未前,接到报警的消防车也开不过去,只得远远的望着浓烟滚滚的爆炸现场兴叹,现场负责维护疏导交通的交警忙得焦头烂额团团转,却依旧疏导不出一条应急车道出来,堵在前面的好多辆越野车上都没有驾驶员,还竟是些奔驰宝马奥迪之类的豪车,非富即贵,肯定不能粗暴的拉开拖走,要打官司的。
“前面怎么回事?”闻讯亲自赶来现场指挥的李鹤龄坐在大切诺基上眉头紧皱,眯着眼睛问道。
“李局,前面的交通瘫痪了,交警部门的同志正在疏导交通开辟应急车道。”驾驶员是个三十出头的精壮小伙,不苟言笑。
原本刚刚参加完市里一个会议准备回警局的李鹤龄,中途接到指挥中心的汇报,南郊路口发生枪战,令他当即调转车头追了过来。在天朝的地面上,涉枪无小案,更何况是在这风口浪尖的大是大非面前,稍有不慎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难怪他不得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又过了一分钟,前方车队依旧一动不动,这眼瞅着离案发现场只有百米不到的距离。
李鹤龄脸色一沉,拿出车载步话机向下面的公安刑警防暴吓得了命令:“全副武装,徒步奔袭,保护现场,控制相关责任人。”
得到大BOSS的命令后,前方的公安战士没有在纠结车到底要堵到什么时候这个问题,直接端起微冲防暴盾作势就跳下车直奔案发现场而去,拥堵的公路上传来一阵急切密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