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还望谅解。不过,狍子哥这种见面方式难免不会给江湖中人留下病垢吧?我杨山豹带着一颗诚心过来拜访探寻双方的合作,狍子哥你却用这种方式待我,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日后难保不会被人戳脊梁骨,恐怕有损东北五虎的声誉吧?”
“咔砰!”
话音未落,狍子毫无征兆的扣动了手中的散弹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中异常刺耳。但画面中却并没有出现杨山豹的脑袋被打成烂西瓜的样子,那一声清脆的声响来自那击发锤击中枪膛线时发出的声响,散弹枪里面并没有装子弹。
不过这一下,却是把杨山豹一行人吓得不轻,前者从额头到后背,浑身上下都被渗出来的汗水打湿,两条腿也都变得僵硬起来,但却是隐忍得极好,靠着强大的自控力保持着自己没有倒下。
“哈哈哈,豹爷好魄力,这朋友,我狍子认下了!”狍子爽朗的笑出声来,一把将散弹枪扔给身后的兄弟,一边将自己头上的骷髅面具摘下,一把抓住杨山豹的的手,紧紧的握到一起。
这边,在狍子摘下面具的瞬间,杨山豹等人才看清楚眼前这个彪悍血腥男子的真容,整个人皮肤黝黑,就像刚刚从炭火里面捞出来的烤鸡翅那般黝黑发亮,但那双闪着寒光的阴冷双眸在触及的第一眼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狰狞。
“狍子哥也真豪气,牛逼,小弟刚才差一点可就成了这枪下的断魂鬼了。”杨山豹这个时候也镇定下来,气定神闲的和狍子握着手,但双腿却早已跟灌了铅似的迈不动步子。好在一旁的胡二狗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扶着迈动步伐。
“豹爷里面请,我已经备下薄酒一杯,兹当是给豹爷压惊赔不是。”狍子笑呵呵的指引着杨山豹顺着屋里的小房间走去。
杨山豹缓了口气,轻轻推开胡二狗搀扶着自己的双手,保持着一个江湖大哥应有的风范,迈着八字步跟在狍子的身后,向着内屋走去。
等他进到内屋的时候,才发现在这残破的民房中竟然别有一番洞天,本着狡兔三窟的原则,流窜多年的东北五虎竟然挖开了一条地道,低矮狭窄的地道内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干粮和军火。在昏暗的灯光下,给人一种喘过气来的压迫感。
“豹爷,随便坐!”狍子大手一挥,冲着地上一张漆都快掉光的桌子边上的小马扎一屁股坐了下去。
杨山豹也不矫情,就近坐到狍子对面的小马扎坐下,那肥硕的身躯险些将小马扎给压垮,一颤三抖这才稳住身形下来。
在破败的桌子上,用大土碗盛放着一整只烧鸡,还有几盘卤猪脚和一大块新鲜的卤牛肉,更是还有那68度的北大荒烧酒,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地道的东北货。
黑脸大汉狍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拿着北大荒往身边的海碗里面倒满两大碗,推到杨山豹的面前,道:“豹爷,啥也不说,先来三个咱们在谈接下来的事情。”
见状,杨山豹头都大了,这是要奔着醉死的节奏往上赶呐?但是,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搭上东北五虎这条线,才有几分胜算。
“早就听闻狍子哥豪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一碗我杨山豹先干为敬,兹当是预祝咱们的合作马到成功。”杨山豹一咬牙一跺脚,抬手一仰脖子一口干了下去,顿时觉得喉咙处有一道火线倾斜而下,灼烧得五脏六腑都开始沸腾起来。
“哈哈哈,豹爷果然够意思,兄弟我也干了!”狍子也开怀大笑起来,举起杯子一口猛干,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
就这样,两人一边大碗喝酒一边大口吃肉,丝毫没有提及丁点关于合作的事宜,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事情只能在半醉半醒之际才好谈。
终于,整一瓶北大荒很快便被两人喝得个精光,杨山豹那颗肥硕的大脑袋上早已汗如雨下,从额头到脖子一片通红,贲张的血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但他整个人还是努力的保持着让自己清醒些。
这边,黑脸大汉狍子何尝不是这样,黝黑的皮肤变成褐红色,满嘴酒气:“豹爷,海量呐!”
“呵呵,狍子哥太抬举了,你才是海量!”杨山豹冲着狍子拱了拱手,很谦虚的说道。
“哈哈,这东北虎,西北狼,都干不过黔中省的小绵羊,这话一点也没错啊!”狍子半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