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你是不是有外遇了?”孙小小问道。
“咳咳。”
此话一出,差点没将正在开车的陈卫东呛出毛病来,爷们儿这连一个正房都没有,还外遇?仅有一个躲在家里的还是个脑筋短路的傻妞,外遇你这让爷们儿情何以堪啊!
“小小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外遇啊,谁给你说的?”陈卫东一方面庆幸并不是这傻妞把家里的房子给点了,一方面又在纠结着这妞是不是当真把脑子给摔坏了,咋成天都胡思乱想的。
“那我刚刚给你连着打了三十五个电话,你都在通话中,要不是有外遇了和小三一起能打那么长的电话粥,还能是在干嘛呢?”孙小小弱弱的说道。
买嘎达!买嘎达!
瞬时间,陈卫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老天爷,这傻妞是你故意派下来惩罚我的么?魂淡呐!
良久,陈卫东才将自己的呼吸和状态调整过来,拿起电话对着孙小小说道:“小小,你别误会,根本没那么回事儿,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是个推销保险的,我见他噼里啪啦说个没完,就想着浪费点他的口水,反正咱也不要话费对不!”
“东东,真的是推销保险的么?”孙小小问道。
“如假包换!”
“那意外怀孕和无痛人流他们也保么?”
最终,陈卫东算是彻彻底底的被孙小小给打败了,这傻妞自从脑袋受伤以后,当真成了什么都敢想什么也敢张口就说的主儿,不禁意间让陈卫东想起一句话来:打败他的不是天真,而是无邪(无鞋)。
好不容易将孙小小从电话里面哄好后,他已经开着那辆骚包拉轰推火车的普桑返回煤矿村顶上的家中,一来是好给自己换一身行头,至今穿在他身上的还是当初从国安局领出来应付记者招待会穿的衬衣制服;二来,他也得将家里面那位傻妞安顿好送回家去,就这么个状态搁家里呆着也不能让他放心呀,这要是一个不留神当真让她把房子给点燃了,以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当孙小小听到陈卫东的车轰鸣着停到院子外的空地上时,忙不迭的从家里面一蹦一跳的跑出来,活像一只欢快的小云雀。
“东东,你回来了!”孙小小直接扑倒在陈卫东的怀里赏给他一个熊抱,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后者那看上去并不宽阔却很厚实很温暖的胸膛里面。
“小小,快让开了吧,我这满身大汗的,待会儿得染你一身了。”陈卫东双手举起,根本不知道往哪个地方放才好。
说实话,尽管现在孙小小对他粘到不行,近乎已经到了没有他就不能活下去的样子。但是对于陈卫东来说,他心理面依旧还停留在当初医生说给他听的那番话当中,孙小小在他的眼里依旧还是那个患病的病人而已,并不是他梦中为其惊醒千万次,醒来确是一场梦的女子。
有些人,有些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人能够替代得了。
所以,从始至终,陈卫东对于孙小小有意无意的肌肤之亲,他表现得从来都比较被动,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潜意识里面还没有接纳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漂亮女孩。
“东东,要抱抱!”孙小小眯着一双桃花眼,嘟着粉红的小嘴唇,煞是可爱。
“你这多大的人了,咋还要抱抱哩,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啊。”陈卫东被孙小小搞得哭笑不得,这不是明摆着勾引哥们儿犯罪么。
“咦,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抱抱,就要抱抱。”孙小小才没管陈卫东的小心思,一个劲儿的摇晃,跟不要钱似的狂撒娇:“东东,你莫不是还害羞吧?哈哈哈!”
被孙小小这么一激,陈卫东只觉得老脸一红,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旋即一把将孙小小从怀中反抱起来,一溜烟儿向着屋子里面奔去。
“噢……噢……东东太好了,东东我爱你!”孙小小在他的怀里一手环勾着陈卫东的脖子,一边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很开心的样子。
“好了,小小,你先乖乖的喝点红糖水,我先去换身衣服。”陈卫东指了指放在桌子上还剩下的小半锅红糖水,吩咐道。
“知道了,你快去,都一身臭汗了。”孙小小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闻言,陈卫东煞有介事的抬起手臂在腋下嗅了嗅,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呢?该怕是你闻见的男人味吧!”
“呸呸呸,东东你太不要脸了,哈哈!”孙小小一脸面子也给他。
说话间,陈卫东已经走到里屋,他并没有关门,而是从里往外虚掩着。在他的衣柜里面,所剩衣物并不是很多,他从中选择一套黑色的修身短T恤和一条黑色多功能战术裤子,搭配的鞋子雷打不动的黑色高邦皮鞋。
等他把衣服换好后,自顾自的对着衣柜上的镜子冲着里面摆出个微笑的姿势,额头处那常年带贝雷帽的痕迹依旧明显,若是在把贝雷帽戴上的话,更加能凸显出他的精气神。
正当他对着镜子里面左顾右盼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本虚掩着的门早已经被推开,孙小小端着碗红糖水正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