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枪,拿着明晃晃的手电,更厉害的居然还动用炸弹了,瞧见亮点那玻璃门前的大窟窿没,就是被炸弹给炸的。只听得轰隆一声,险些没把我耳朵震聋。”
“老王头,捡重点的说,死了几个人啊?”
“是啊,是啊,听说里面都血流成河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围观的群众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一边又忍不住催促老王头顺着他们想要了解的方向说下去,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异常热闹。
“哎呀,急什么急,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故事要一点一点的顺着讲嘛!”一头花白头发的老王头,大手一挥,慢条斯理道:“要说这犯罪分子可真是心狠手辣,那可是五个鲜活的人命呐,说杀就杀,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老王头愤愤道。
“天呐,死了五个人啊?”围观的群众一阵惊呼。
“那可不,前段时间的那个杀人碎尸案的变态司机就是他,光今天晚上就杀了两个,抬手就开枪,根本就不给警方一点面子。而且,还从里面安防了整整十五公斤的开山炸药,这要是让他给引爆了的话,不要说这亮点,恐怕整个小区都得炸塌。”老王头心有余悸的说着:“没看见现在整个小区的人都给疏散了么,拆弹专家进去老半天了,还没整出动静来。”
“我的妈呀,还弄炸药了?”
不明真相的群众中,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快又有个老太太继续发问道:“我还听说,这警察还没进去的时候,里面就开枪了,听说好像是有个过路的年轻小伙子从里面开枪将犯罪分子制服的?”
“倒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警察正在准备进攻,里面就枪响了,然后就从里面抓出来两个人,有一个好像还是被警察拖出来的,不知死活。”老王头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隔得老远,也没瞅太清楚。”
林馨予听到这儿的时候,后面的内容已经没有心情在继续听下去了,事情早已一目了然。很显然是那有着一颗侠义心肠的神秘年轻人,途径这儿的时候碰巧遇到这个事儿,继而就像当初在澜桂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自己一样,稀里糊涂就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刹那间,她脑海里面又浮现起那天被马文富欺负时陈卫东挺身而起的场景,那张轮廓分明,笑容干净不带一丝杂质的笑脸,已经永久定格在她的脑海中。
这一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英雄洗刷冤屈,还他一个公道。
跟着,她也顾不上去找自己的死党闺蜜大记者,踩着高跟鞋回到车里,拿起电话:“喂,齐律师吗,我是林馨予,对,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南郊路口的安邦汽修场内,狗娃那张沾满黑色油污的粗糙脸蛋上,雷打不动的挂着两条鼻涕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上滚动播出的黔中新闻快报,电视画面定格在两个被特警押着的男人身上。
“叔,你看那是不是陈叔?他怎么会被警察抓起来了?”狗娃扭过脑袋,一脸不解的盯着身边那穿着迷彩服的魁梧男人。
罗安邦眯着眼睛盯着电视,没有说话,夹在手指间的烟都忘了抽。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强光刺破漆黑的夜幕,轰鸣的马达声咆哮着卷起两行青烟,直奔安邦汽修而来。
曹小川火急火燎的从马六上跳下来,径直往里跑进来,进门的时候被杂物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邦,邦,邦哥,救,救救东哥……”曹小川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急切的盯着罗安邦。
罗安邦抬起头眯着眼,看清楚来人正是刚才和陈卫东一起前来的曹小川后,低声吩咐道:“狗娃,倒水。”
“邦,邦哥,我不渴,救,救东哥啊!”曹小川依旧喘着粗气。
“哥,喝水。”狗娃吸着鼻涕,双手捧着一杯水递到曹小川面前。
“别急,喝口水慢慢说。”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罗安邦整个过程中表现得极为冷静。
接下来,曹小川一口气将今天晚上发生在亮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了罗安邦,后者一边静静的听着,一边时不时的抽上一两口烟。
“邦哥,东哥这次绝对是被冤枉了的,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啊。”曹小川现在也变得平静起来,看着一脸沉稳的罗安邦,他心里头突然就觉得踏实很多。电视台的摄像慌忙调转方向,画面径直定格在陈卫东身上,而围观的群众中,一脸焦急的曹小川在见着这一幕后,顿时觉得心头咯噔一下,坏事儿了。
很快,两人便被迎上来的特警戴上黑色头套,径直推进那辆浑身涂成黑色的依维柯,跟着便鸣着警笛闪着灯呼啸而去。
坐在依维柯的后座上,陈卫东依旧戴着面罩,看不清车内的情况,只感觉两个健硕的特警一左一右的夹着自己。依维柯拉着警笛,一路穿梭在车流中,最后驶向目的地黔中市公安局。
到地方后,依旧是那两个特警夹着他径直上楼,大概上了六层的样子,最后推开铁门,将他固定到一张用电焊焊得死死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