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卫东慌忙的迎了上去,焦急问道:“护士,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么多人围在这儿干嘛呢,打群架啊?都散了,散了,病人需要安静。”护士一点不给面子,冰冷冷道:“还有你,医院不让抽烟,还有没有点社会公德心?”
“怎么说话的?你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抽你。”曹小川凶神恶煞,冲着小护士挥舞着拳头。
“小川子,没你事儿,都散了,散了。”陈卫东大手一挥,赔笑着:“护士,我这也没抽,就是夹着。”
“夹着也不行。”护士板着脸,柳眉倒竖,道:“医院也不是你家,不能随着你的性子来。”
“那医院也不是家,我就抽烟了,怎么着?你咬我呀!”曹小川也是头倔驴,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吼道:“兄弟们,把烟全部点上,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小川子,出去。”陈卫东怒了,吼道:“是不是我说话不算数了?”
“东哥,我……”曹小川一脸无辜样。
“速度滚!”陈卫东一脚踹在曹小川屁股上,打发他走了。
很快,楼道上就只剩下陈卫东和女护士两人,跟着讪讪的笑道:“护士,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朋友怎么样了吧?”
“算你懂事。”护士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冰冷的脸上出现几许叹息,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女朋友后脑受到重击,颅内大出血,现在还处于昏迷阶段。”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陈卫东皱着眉头问道。
“植物人。”护士很平静的说着。
“那么严重?”陈卫东很惊愕。
“不过,你也不要那么悲观,至少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植物人的可能性不大。”护士话锋一转,道:“但很有可能醒过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陈卫东追问。
护士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冲他抱歉的笑了笑,转身推门进入急救室。
陈卫东再度坐到冰冷的长椅上时,心里就跟打翻五味杂瓶似的,沉重而复杂,深深的将脑袋埋在腿间。
良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医生从里面缓缓出来,见到长椅上的陈卫东后,将口罩摘了下来。
见状,陈卫东腾的一下就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冲到老医生边上,急切的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老医生顿了顿,道:“不过,现在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各项生命指针都是正常的,似乎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自己不愿意醒过来?”陈卫东很诧异。
“病人很可能在竭力的逃避什么,所以不愿意醒过来。”老医生道。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陈卫东追问着。
“这个说不清楚,得看病人自己的意愿,我建议将她送到重症监护室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老医生想了想,道:“小伙子,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陈卫东实话实说。
“那你还是通知她家里人来吧,因为重症监护室的费用很高。”老医生说。
“没事儿,你们先送她去病房,我这就下去缴费。”说着,陈卫东径直向楼下跑去,高帮皮鞋的跟底在水泥地板上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响。
当陈卫东来到缴费窗口的时候,顿时明白了刚才老医生刚才那番话语中的善意提醒。重症监护室的费用岂止是高,简直就是高的离谱高得怕人,一天的各项花费就得将近两千大洋。
但是陈卫东此刻却没有心疼钱,脑海中满满的全是断断续续交织的黑白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灯光下那微微抽搐着的娇小身影。
很快,他便刷卡缴费办完相关住院手续,又转出医院门口,老远就看见了曹小川和他手下纠集的那一帮闲的小年轻,正吊儿郎当聚集在医院门口抽烟,打闹,嬉戏。
“东哥,来了。”曹小川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不是让你们散了吗,还搁这儿杵着干嘛?当门神啊!”陈卫东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闻言,所有小年轻门都将手中的烟头掐灭,规规矩矩的站在陈卫东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这新老大的脾气古怪得很,谁也不敢当这出头鸟。
“嘿嘿,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曹小川嬉皮笑脸道:“这省医随便个小护士都如此凶猛,我们怕你受欺负。”
“滚蛋。”陈卫东一脚踹在曹小川的屁股上,低声吩咐道:“找家靠得住的私人医院,去给白超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小心着点。”
“放心吧,东哥,这个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曹小川也变得严肃起来,没了那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行,最近都注意点,别那么张扬。”陈卫东继续吩咐着。
“知道的。”曹小川点了点头。
“知道了那还不速度滚蛋啊。”说着,陈卫东冲着曹小川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