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到四十来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长大,事事皆顺其心,可惜江昊自小性子软绵,功课也非拔尖,所以这次秋闱会考他才会替儿子把试题提前弄了出来,却不想他竟因一时心慈惹出大祸。
“昊儿,你先起来。”到底是疼得跟命根子一样的儿子,左相叹了口气,拉起青年,沉声问:“你把试题给杜庭松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别人了,儿子是悄悄给他的,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回房里去,这几日不要出府,其他事爹来解决。”左相摆手,神情微沉。
“爹,陛下如此重视此事,若是查了出来……”江昊仍是面色惴惴。
“怕什么!”左相轻喝:“昊儿,爹不会让你出事,勿用担心,回房吧。”
江昊颔首,低头出了内堂。
左相坐在内堂沉吟片刻,甫一抬首,眼底现出几分狠厉,招手道。
“来人,去把杜大人请过来,就说本相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