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绝色美女便依次进得门来。
饭桌上的罗汉和服部半藏见状不禁瞠目结舌,同时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心中惊奇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今晚见到了这么多绝色美女?一个一个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哇,大姐、二姐!好香啊!”周小鱼小巧的鼻子抽了抽,肚子立刻咕咕作响,双眼放光地看着饭桌上各种精致的中、日食物,早已按耐不住地叫道。
易峰见状笑了笑道:“你们慢吃,我出去一下!”随后对众人目光示意了一下,转身出了门去。
屋外,一片紫黑。
易峰对着一旁的徒弟问道:“赤卧,他们二人呢?”
“在那边!”赤卧闻言手指远方的堤岸处回道。
易峰顺着赤卧手指的方向,遥遥看到况天佑正慢慢的、一步一步向着远处岸边,一身白色裘皮披肩的马灵儿走去。
“但愿一切顺利!”易峰搓了搓手道。
况天佑听着自己不安的心跳,踩着一双麻木的脚,脑中的影像变化万千,一步一步向着岸边、背对自己的白衣女子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但是确信,如果今天拿不出勇气把事情解释清楚,也许就真如易峰所说,以后就永远也解释不清了。
“哗啦啦!——”临近岸边,轻微的海浪拍打堤岸的浪花声不禁传进况天佑的耳朵,冷风徐徐,把眼前女子肩头的发丝横吹起来,顺带着女子发丝上的香气和着凉风一起钻进况天佑的鼻孔之中。颤抖地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她心的气息。
况天佑在马灵儿身后五米多处站定,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二人就这样披着月色,面对宽阔平静的海面,耳中细细感受着夜晚的宁静久久不语。
良久,马灵儿突然冷漠地吐出六个字道:“你只有五分钟。”
而这短短六个字就好像噬魂锥心的毒咒般令身后的况天佑全身心的一颤,刹那间他的心好像被狠狠握在马灵儿的手中,好疼,好疼……
纵是千言万语,纵有万般原由,纵然伊人健在,可叫人何从说起?
况天佑一想到马灵儿这两千多年来所受的痛苦与冷漠,全身上下顿时如同针扎,泪水不知不觉间簌簌落下。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会变哑巴?因为他们清楚再多解释也是无用?”马灵儿再次开口道。
况天佑闻言只是看着马灵儿的背影,泪眼模糊中似乎见到了曾经身披海蓝色长衫的她面朝大海,在为自己祈祷。
“况中堂,五分钟的时间很短,时间一过,我不会再听你任何一句解释,你要清楚。”马灵儿话语坚决道。她始终没有回头,因为她怕见到自己日夜咒怨的男人,忍不住动手杀了他!
况天佑还是没有开口,他的心思就像面前的海水一样,太深太深,沉重得就连自己都缓不过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远处观看二人谈话的易峰见状不禁内心焦急道:“天佑,拿出男人应有的勇气啊!”
“时间到!”马灵儿突然机械地吐出三个字。
况天佑闻言不禁缓缓闭上双眼,让粘粘的泪水紧紧粘住眼皮。他默默等待着,解释再多都无法挽回心中的愧疚,不如让心爱的人刺回一剑,告诉她,其实只要她不记恨,就算夺走自己的生命也毫无怨言。
“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杀了你,更不想见到你的面,等到消灭了山本一夫,解除了这个世界的隐患,你的账我自然会讨回!”马灵儿说完身形一动,人已经远远离开。
况天佑闻言突然崩溃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头,咬着牙齿全身抽搐地痛哭起来,他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因为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知道自己的懦弱。
“灵儿,如果可以解释,我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