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夫,不让你再担心!”男人关怀道。
女人闻言幸福地笑了,两朵红云悄然地爬上光滑的双颊。似乎在听见这句承诺的瞬间,她的疾病已经药到病除。
一间标准的日式房间内,一女身盖棉被,面无血色地躺在铺着床垫的地板上,旁边跪坐的是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儿。
女孩儿满脸焦急,圆圆的脸蛋沾满了泪水,抓住女人苍白的手道:“妈,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什么人都不见,我好害怕啊,妈!”
女人原是满头乌黑亮泽的盘发多了不少枯槁的白色,眼角也现出了岁月的鱼纹,伸出另一只消瘦的手抓住女儿颤抖的手道:“不用怕,未来。他是你父亲,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关心敬重他。你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变回那个让你骄傲的父亲。”
“妈,听大夫说你的病情比以前更加严重了。妈,你会好起来吗?”女孩儿担忧地问道。
“妈当然会好起来,你爸也会好起来,然后带着你,我们一家三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女人满脸慈祥道。
一间标准的日式房间内,一女身盖棉被,满头的华发,满脸的皱纹。
女人闭着眼睛,从面色安详的脸庞依稀可以看到从前的美好。
房间里哭泣声不绝于耳。
“阿雪!是我对不起你,为夫没有尽到为人丈夫的责任,让你一个人承受家庭的重担。”男人抱着女人痛彻心扉道。
“都是你的错!”当年扎着麻花儿的女孩儿如今已经出落成婷婷玉女,这时正红肿着眼睛伤心地坐在墙角,对着男人嘶吼道,“要不是你总是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妈会因为担心你,又要操劳其他事情而生病?如今妈妈终于病死了,你开心了?都是你的错!你不配当人家丈夫!你不配当我父亲!”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懦弱,躲在房里不敢见人,是我把阿雪害死了!”男人搂着女人老泪横流,“我山本一夫根本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配当一个父亲!”
“你现在知道错啦?”女孩儿泪珠儿不断滑落道,“可已经太迟啦!你这个凶手,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样貌一直都没变?为什么你躲在房间里从不见人,不顾我们母女的死活!”
“是我没用!是我没用!”男人嘶声自责道,“是我不敢出来见人,我怕别人看到我样貌一直没变,我怕别人把我当成怪物!”
“你就是个怪物!”女孩儿叫道。
“我已经失去了阿雪,我不想再失去其他人,那样我会受不了的!”男人心中惊醒道,“未来,我的女儿!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墙角的女孩儿正泪眼婆娑,却见父亲突然露出两颗尖锐的长牙扑了过来,连忙惊慌道:“不要啊!”
房间里两个女人都躺在了地上,男人暴露着还沾着女儿血迹的长牙却浑然不知,眼神茫然地环顾四周,抱头痛叫。
“啊!——”
山本一夫踏着沉痛的记忆步伐,终于来到了顶楼阳台的门口,一阵风灌入通道,山本一夫隐隐听到了一丝男女声。
缓缓地伸出头去,天台边缘上,一男一女互相接吻的画面正好映入眼帘。
“你知道吗?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阿雪都会支持你;不管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阿雪都是你的妻子。”
当初的美好换来的是今日的残酷,看着王珍珍与易峰的甜蜜,山本一夫的心彻底落入了冰窟,像一颗孤星般坠落向无边的宇宙。
虽然心中明明知道王珍珍不是阿雪,不是自己的妻子,可山本一夫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在这一刻,什么一统世界的远大理想,什么大男人的高傲胸怀,什么僵尸吸血的无奈痛苦,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山本一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让从前的阿雪回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干什么都行,让他变成什么样都能接受。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或者说如果这个词就不应该出现,因为它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几十年来鼻子第一次被这种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刺得酸痛,泪水如沉重的水银般冲破了眼角的防线,宛如流星坠地似的在脸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槽。
“为什么!”山本一夫心中呐喊道,“为什么让我再次遇到她?为什么偏偏让她转投了别人的怀抱?”
山本一夫的眼睛刹那间挂满了血丝,渐渐变得通红,瞳孔竟然有一瞬间由黑转红不过仅仅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又变成了妖异的绿色。满心的苦涩不干,滔天的愤恨冤屈让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浑身的肌肉紧绷颤抖,青筋像是条条遒劲的树杆般缠绕身体,尖利的牙齿硬是把牙龈咬出血来。
天台边缘正怀抱柔软娇躯,全身飘飘然的易峰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席卷而来,刚才还满心的甜蜜温馨顿时被这股似乎从亘古而来的杀气冲得一干二净,浑身凉飕飕的。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阿雪!”山本一夫一声厉吼,空气疯狂地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