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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洽卿自然知道桑格夫人的手段和实力,海面上的竟争是相当激烈的,多一个入股自已也少担一份风险,目前自已的北轮船公司一直都在倒挂,不盈利还贴钱,一想到这就郁闷。
他知道龙崇九和桑格夫人肯定是有一腿了,这事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年青人懂的把握机会了,他是黑白两道通吃,政商两不误,以政辅商,以商养政,绝对是上海的新大亨。
“奉钦啊,舅舅我没意见,桑格夫人底深厚,能拉她一起入股我求之不得呢,我们不求淘汰对手,能在长江流域生存下来我就很足满了,眼下的四大对手都强大了,北面临的困境叫我忧心种种,古、怡和、日清、招商,没一家不是强中之强啊,他们都有政府背景,靠山强硬,就咱们这民营公司实是无力与其抗争,奉钦啊,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我想……。”
“您老不用说了,我心里都有数,其实招商总局也不见得比您的北好过多少,英国的古和怡和之间开始也互相倾扎,他们不得不坐下来合谈,一同维护长江沿岸的航运规则,大家都想赚钱,不是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我现在是担心,一但国际风云变化,或是暴发大规模战争,那我们花费心思建造的水上产业无疑要打水飘了,远的不说,就说国民政府,有了战争的话,你的轮船公司还想赚钱吗?我估计全得让国民党征去给他们运输战略物资,必要的时候还会被炸沉来充塞河道,舅舅,眼前赚钱的机会不多,不瞒您说,我需要自已的轮船公司在目前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方便自已,就算是贴钱养着它们也得养着啊,它们能自力更生我还求之不得呢,我给舅舅个建议,新舰改造最好是为我们做远洋航运而准备,在吨位上和轮船的自身能力上都向这个目标靠拢,国内政局动荡,我们如果没有国际基地,有起事来想避都找不到地方,而远洋航线的竟争也较小,虽然赚的少,但还是能养活自已,我们得做好发战争财的准备,真正的立足发展机会要在战后的重建时期才会到来,这是我的想法。”
龙崇九一番话让虞洽卿和祈慧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云青雅虽不懂这些,但也听的出神入迷,大长了见识,对心上人的超前想法的卓越远见都心生佩服,虽然现在还未证实这想法是否真正达到了‘卓越’的地步,但只看连航运大亨虞洽卿都无话反驳就知他说的有一定道理。
“奉钦啊,依你之见目前我们的这个大计划是否有些多余呢?说实话吧,舅舅的北轮运这两年一直倒挂,只贴钱不盈利啊,若大的家业就这么亏损下去,舅舅真的撑不住啊。”
龙崇九摇头苦笑道:“您老对轮船是有了深感情了,让您放下肯定舍不得,所以您现在是拆东墙补西墙,别处的利润全贴到北这边了,上海遍地黄金您也不是看不见,只是在忧心着您的轮船公司,一生的心血啊,换了谁又能放弃呢,其实您无意中犯了商家的大忌,把自已逼进了死角,可以说您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抛开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糸不提,单纯给您建议的话,那就是抛掉负担,轻装上阵,以您在商界的地位和手段另起新灶非是难事,保存实力才是上策,世道安乐下来,您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就算您不为自已打算,也得替女们想想吧,再者说您的情况与我又不同,今天不妨和您交个底儿,我们这层关糸在,对您我是无话不谈的,我明知道轮船不能给我赚钱,但我还得硬着头皮去扛下它,因为我手下有几千号人马,背着枪扛着炮,您说我没自已的船怎么让他们行动,我的军用物资怎么运输?现在是几千,将来可能是几万,我总不能让兄弟们背着枪在海里游吧?上海也不是我最终的目标,这里只是我成长的地方,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好多想法现在和您谈你也未必信,总之一句话,这个美丽的东方城市在几十年之后我还会回来,但在几年之内我必须离开。”
说到这里,龙崇九眸里涌起深深的不舍和对故土的那种留恋,神奇的东方大地在未来多少年之内是绝对容不下一个传奇中的‘流氓’人物的,祈慧和云青雅不由为他的神情所动。
虞洽卿心内暗震,他是始终想不透龙崇九是怎么发展的这么快的,他插手的面广了,难道有唐公鸡之称的桑格夫人整个儿倒贴了?不可能吧,那……,他也就一个雅香在赚钱,能赚多少?再不就是银行贷些款,能贷多少?如今人家手下几千号人,还有军用物资?老天啊。
“听奉钦的口气要离开上海去海外发展?这又是为何呢?”虞洽卿当然不晓得其中关键了。
“洋人们在中国圈地自治,大发横财,我怎么也得效仿一下啊,在英国买块地当当糜烂的贵族,在美国弄个庄园享受享受奴隶主的乐趣,我得去赚美金挣英磅建立海外家园。”
和虞洽卿说的多也没用,他这老思想老观念,就他这样去了国外肯定没市场没声望了。
“国内时局虽乱,但近几年我看未必打的起来,上海更是洋人的地方,谁敢来啊?‘委座’不也看美国人和英国人的脸色吗?奉钦,我们的大动作我还想试试,咱们发展远洋业务。”
龙崇九点点头,道:“行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