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孙太医回禀道:“皇上放心,四阿哥并未中毒。”
“这就好。”雍正总算放了心,见弘历面色由一开始的疑惑渐渐沉了下来,担忧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转了转,心中不由一暖,道:“朕没事。苏太医,你将事情跟四阿哥说一遍。”
苏太医只得将事情重述了一遍。
刚从工部衙门回宫就被带到养心殿,接着就被孙太医把脉检查的弘历在听到“中毒”两字时还以为是皇帝遇到什么下毒之类的刺杀,心想,弘皙难道想直接篡位了?
可随着苏太医的讲述,他脸色越来越沉,居然还是针对自己……或是自己的后院?不过云珠没事就好,好看的小说:!“孩子呢?永璜还有苏氏腹中的胎儿有无影响?”
庆幸过后,疑惑又来了,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的后院只有云珠和高氏没有中这种毒?皇父没有中毒,显然,他的衣食也是查过没有问题的,自己如今也证明了没事,那么那幕后之人针对的只是自己的后院?他(她)想干什么,想用这种方法独占恩宠解决对手,还是想让自己成为克妻克子之人?
孙太医和苏太医对视了一眼,道:“孩子肯定会受影响,身体可能比不了普通人那么健康。”
“没有办法解这种毒吗?”弘历皱眉,毕竟是他的血脉。
“这个,奴才还需有月根草做些实验才能确定。”好在现在太医院不缺试药的死囚……
“朕已经暗中遣人去云南一带寻找月根草了,此事不宜宣扬。”雍正沉吟着,做为乾西二所唯二没有中毒的女人,云珠是有嫌疑的,即便自己心底也认为她不可能做这种事,可是做为皇帝,谨慎和疑忌才是理智和正确的做法。
云珠虽然没有中毒,可她对自身危险的状况却一无所知,弘历不免又担心起来,“皇阿哥,这事,是不是也让云珠有个准备?”他是决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情,方才听到苏太医说这种毒能下在人的衣料上,使人不知不觉体弱亏损,到最后简简单单的风寒小病就能夺去性命,他就觉得不寒而慄……慢着,衣服?不,他的赛云珠只怕是上天眷顾而不是没在那人的目标里……是高氏么?还是未进门的乌喇那拉氏?他的心渐渐冷硬起来,他没忘了导致皇父与嫡母最终陌路的便是嫡母对福惠下毒——那也是一种能腐蚀人体生机的药,以她的谋划,将那种药留给预定成为他侧福晋的乌喇那拉.妮莽衣也不是不可能。
雍正想说,难道你就不怀疑她?转头一看,问话的人兀自又沉思起来,便问:“想什么?”
“儿子在想云珠或者也那下毒者的目标,只是,他的目的没有实现。”
“怎么说?”雍正挑了下眉,坐回榻上,端起茶轻呷了一口,听弘历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心里也不无认同,他认为云珠能异化植物使之结出美味、可以养身的花果的能力是上天赐予的,可证明她是上天眷顾钟爱之人,这种人福禄气运之强不是普通人可比,冥冥之中不须手段也能避开各种邪恶的侵犯。
至于弘历怀疑高氏和乌喇那拉氏,他也未做多余的评判,谁让皇后有前科在?而且,为了家族她既能求他将妮莽衣指给弘历做侧福晋,又怎能断定她就没有留其他暗手?
这时,苏培盛在门口外道:“皇上,叶嬷嬷来了。”
“让她进来。”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叶嬷嬷自被通知到养心殿起就心中打鼓,这时进门一看,不但皇上、四阿哥在,连孙太医、苏太医都在,心想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做为皇上放到乾西二所的耳目,实际却也是富察一族早年放进内务府几代培养下来的心腹,她知道四福晋进宫以来并未做过什么栽赃陷害或谋夺人命的事,便也心中坦然。
雍正见她面色坦然,眸光沉静,也没让她起身,就这么问道:“在四福晋身边帮她理着各宫往来外务、份例发放、赏赐的可是你跟尚嬷嬷?”
“是。”叶嬷嬷回道:“奴才与尚嬷嬷、郭嬷嬷、图嬷嬷四人各司一职,职责划分清楚,尚嬷嬷管着对内份例银钱的发放还有主子发下的赏赐;奴才负责乾西二所与各宫娘娘事务往来,皇上和娘娘们所赏衣料财物皆由奴才经手入库,四福晋对底下格格们的赏也是从奴才手中拨出;图嬷嬷管着厨房一切事务;郭嬷嬷管着内院人事。”
“郭嬷嬷和四福晋身边的几个女官呢,她们难道没有权利动用这些东西?”
“郭嬷嬷与四福晋身边的女官自是可以动用库中赏赐,一般都是四福晋想要什么东西交待她们取用,即便如此,奴才也要跟在身边确认,造册上也需要添改分明,好看的小说:。不过这种情况很少,素问和灵枢,她们日常所用大多是从四福晋陪嫁进宫的内库中取,四福晋赏赐给格格们的东西很少是从内库中出。”
“果然职权分明,却也谨慎细致。”雍正点了点头,又道:“那四福晋赏给几位格格的衣料饰物也是从外库中出了?”
“正是。”叶嬷嬷回道,“宫中每年发下给四阿哥和四福晋的份例、赏赐都是入的外库,只有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