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图开,大道启,无上路,鬼谷助!”
“圣图开,大道启......”虚空中不断的回荡着这四句话,紧接着眼前一变,战火连天,血色飘扬。漫天飞舞的神人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在混乱中厮杀着,每一道攻击似乎都可以将天打开一道口子。爆炸声,嘶吼声,惨叫声,各式各样的声音两成一片,头颅、残臂掉落满地,到最后一个人也没有剩下,剩下的只有一道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口子,不断的溢出血腥红光.......
“啊!”一声大叫,白云从床上蹦跶而起,静谧的夜里,皓月当空,透过纸窗,照亮了那一张精致、英俊,满布虚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
“梦,怎么又是这个梦?”也顾不得擦汗,白云‘咕噜咕噜’大口的喝起了桌上的茶水,直到将那一大壶全部喝完,动荡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自从六岁那年在乌龙山上遇到神人的那一天起,这样一个梦就一直伴随着他的成长,现如今九年快过去了,做梦的频率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多了,而且梦中那模糊的景象一点点便清晰了不少。虽然记不起那些人的相貌和他们所说的话,但是白云可以确定,那是一场战争,一场神人之间有少有的大型战争!
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人吗?白云又迷惑了。
推开窗看了看月光下的美景,那泠泠的水流声,吱吱的蝉鸣声,甚至是露水滴落的叮呤声,都被白云清晰的捕捉。闭上眼,安静的享受这难得的一刻。仅仅是三个呼吸间,脸上的苍白便消失不见,恢复了一抹红润,不过相对与健康人来说,这抹红润似乎还不是很够。
睁开眼,哪里还有半分睡意,无奈,白云只好叩响了隔壁大郎和二狗的房门了,。当初大郎可是和自己一起经历那件事的,每次做梦后醒来,白云都会去找大郎聊些什么,两人竭力想得出一个结论,时至九年同样一个话题被聊了无数次,终究还是没能聊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这并不能让白云对它失去兴趣。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二人给拖出来,坐在狭窄的院子里,两人还在不断的打着哈欠,相互靠着眼看又要睡去。
“两个馒头,两个铜线!”白云就说了这么一句,两人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立马神光焕发,两对眼睛滴溜溜的转,生怕白云不知道他们已经醒过来似的。
奴仆出身,已是十五六岁的他们,已经完全褪去了儿时的稚气。大郎长得高大肥壮,食量是一般人的三四倍,本性依旧是淳朴憨厚;而二狗则是矮小瘦弱,精打细算的他对于钱有一种天生的喜爱。白云打心里不怎么喜欢他这个爱好,相对于大郎这个‘兄弟’他只把二狗当作朋友。毕竟二狗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白云有什么还是要把他给拉出来的。正因为二人有这么两个嗜好,白云轻轻松松就把他们给引诱好了。
平实他吃得少,省出两个馒头也不是什么难事,虽说他月钱也只有十个铜钱,但为了今夜,他不在乎。
“大郎,你说那天我们真的遇到了神人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没有,那又怎么解释在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呢?”白云问道。
那一天,从白云手指上飞出的八滴鲜血,准确的落在四兽的眼中后,四兽冲破画纸飞腾而起,在它们的气势之下,天地都为之变色。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相继没入白云的体内,眼前一黑,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和大郎依旧躺在清水潭边,所发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两人身上的伤恢复如初。之后,每隔几晚白云都会做相同的梦,这才有了三人的挑灯夜谈。
大郎还没说话,一旁的二狗就忍不住说道:“少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你第一千零九十次说这句话了,平均每三天一次。按照惯例,大郎应该会说‘少爷,我不知道!”二狗模仿了大郎厚实的声音,把几人都给逗笑了。
“严肃点,严肃点!”大笑过后,白云绷着脸说道:“咱们讨论了这么久,为了请你们两个说话,我都不知道花费多少钱了,就算不知道答案,你们能不能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把这个迷给解开才是啊!”
“少爷,要不咱们把这件事告诉老爷,让他来给咱们判断一下?老爷见多识广说不定还真知道些什么?”大郎说道。
“不行!”白云一口否决:“我们受伤的事一说,爹他肯定会追问下去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和孙乾还有这么一战,他老人家又要大动干戈了,打伤了我没事,气坏了他的身子可不好,爹这几年的身体退步得厉害啊!”
“你个臭小子,又在背后说你老子的坏话!”没等白云的那一口气叹完,从后背就传来了父亲白顶天的声音,昔日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现如今只能住着拐棍,慢慢的踱步,高大魁梧的身材,就因为那双腿而显得那么的不堪;一身白色布衣,满脸皱纹,发白胡子,年过五十的他看起来像一个六七十的老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庸。不过从他眼中迸射的两道深远光芒,足以证明这是一个有血腥有故事的男人,他,并不平庸。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