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就像是在耳边敲响了一面大鼓,震得耳膜都快要碎了。
“南宫夜,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要推倒你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拉你起来。”
她的声音是那么焦急与担心,她在担心他,担心他!
转过的身重新转回,他无法做到冷静,做不到!
看着他亲密地揽着她的肩膀,看着他们碰到一起的嘴唇,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跟她搭讪接触,而他为什么不可以?她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他的!
迈开的大步带着冷箭,“嗖嗖嗖”地只朝路边的男女射去,该死的南宫夜该死的混蛋,连他的女人他都想觊觎,是兄弟怎么了,是兄弟就可以觊觎他的女人吗?朋友妻不可欺,该死,他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如果此时有把刀,他真恨不得砍掉握着她手的那只爪子,该死,他要发疯了,!他想揍人!
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起丢在一旁,金羽有一瞬的发懵,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待回复正常之后,才看到眼前又多了一个男人。
“霍水?”
“夜你没事吧?”双手扶着南宫夜的手臂,霍水焦急担忧地问。
“我没事!”南宫夜咬着牙说,该死,他绝对是故意的,掐死他了,手臂挣了挣可没能挣脱开。
“真的没事!”霍水瞪着眼咬着牙齿两只大手恨不得将手里这条胳膊给折断了,只因他是背对着金羽的,所以她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就不只是惊讶那么简单了。
关心人难道不是因为询问吗?为何这声音听起来是威胁呢?金羽不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鼻息间再次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还是那么的好闻,只是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喜欢了,有些东西早该放下的,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放下,所以才会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啊--”胳膊都快被折断了,南宫夜禁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没事,都疼成这样了,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喂!”
不顾南宫夜的反抗,霍水硬是把他拖入了不远处的车子,名曰,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那个金小姐,我们改天再约啊。”人坐进了车子里,这声音不还能发出去吗?摇开车窗,南宫夜大声喊道。
金羽笑笑,朝他摆了下手,“赶紧去医院检查吧,别有什么事。”
“那改天再约,请你喝咖啡!”
“好。”
“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再敢冲她笑一下,南宫夜你信不信我绝对让你从此以后变成一个哑巴!”车子里,金羽听不到看不到的地方,霍水冷冷地威胁着。
南宫夜没理他,冲窗外笑了下,扭过脸,“你吃醋了?”
“我再说一遍,离她远点!”
“是你不要的她,我对她笑跟她说话跟你有关系吗?对,就算我们是兄弟,那我的私人事情你也没有权利干涉吧?我跟你说过,只要你放手,你将永远失去机会,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南宫夜的脸上露出了很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霍水盯着他,心里某处被撞得疼痛,许久,他喃喃地问,“你喜欢她?”
南宫夜看他一眼,扭过头看向窗外,金羽已经转过身,融入了人群里,那个柔弱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着,是那样的孤单,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眸子里干净得能看到底,可是这才过了多久,还不到一年,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模糊了,一层厚厚的叫做哀怨的本来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东西覆盖在那明眸之上,他想帮她拂去,作为朋友的身份。
“你爱上她了。”
这次,霍水没有再问,而是很肯定地说,他爱上她了,他最好的兄弟爱上了他的女人,可她还是他的女人吗?
曾经是过,现在呢?未来呢?
老爷子不许他们在一起,而他就算是跟她在一起又能给她什么,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他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阻止别人去爱她的,更何况爱她的人是他最好最信任的兄弟。
也许,他是该放手了,从孩子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清楚,从此以后,他们即便是还有可能有交集,那都必定是带着鲜血和伤痛的,。
“夜,如果你爱她,那就好好地对她,你放心,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情。”
无力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就像是无数的钢钉正一下一下地钉入,疼痛已经无法形容那被钉得千疮百孔的心,这场无聊的游戏也早该结束,每日戴着面具生活,他累了。
“……”南宫夜刚张开嘴,霍水却抬手打断了他。
“如果爱她,就认真,不爱,就放手,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忠告。”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从云市回来之后你对金羽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夜低声问。
“夜,记住我刚才说的,祝你们……”幸福二字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