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月的脚步顿了片刻,才缓步走了上去,琉月沧独自坐在湖心亭上,瞧着那池塘之中盛开的荷花出神,他的面前摆着几样小菜,一个酒杯。
这样子,看起来的确是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他听见了玉馨月的脚步声,就回眸看了一眼,瞧见了玉馨月,唇角微微上扬笑了起来,整个人看着都温和了许多。
这一次,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贱妾玉馨月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玉馨月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琉月沧拦腰抱住,稍稍一用力,她就落在了他的怀中,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她几乎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福德全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身边的奴才也没瞧见一个,福伯所说的下人,玉馨月也是一个没见到,此时此刻,这天地之间,像是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
黄昏,夕阳,荷花满池。
“皇上,贱妾能走路。”
玉馨月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得罪了他,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
琉月沧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低眸打量着她的脸。
玉馨月闭上眼睛扭脸到一边,身子也往后躲了一点,琉月沧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不等玉馨月反应,就放开了她。
玉馨月心说这是准备干吗?两个人之前的气氛怎么可以这么温馨?
“陪朕喝一杯如何?”
琉月沧举杯邀请玉馨月,玉馨月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酒杯,心里想着这个人会不会在她的就被里面下毒。
皇上的心思,从来都不是她能猜得透的。
“害怕朕给你下毒?”
琉月沧失笑,那笑容里面带着三分苦涩,七分的讽刺。
玉馨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这酒入口绵柔,一点都没有白酒的辛辣,后味还带着一点点的甜腻的香味。
“这是你最喜欢的梨花白,都忘了吗?”
琉月沧望着她,玉馨月淡笑道:“是啊!好多东西都忘了,皇上不是知道了吗?怎么现在又如此问起了?”
玉馨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准备喝下去,琉月沧却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就这她的酒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相视一眼,玉馨月是尴尬,连忙放手,酒杯落在了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
“皇上,若是您无事,那贱妾告退了。”
玉馨月起身就要走,琉月沧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单手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皇上,你……”
“就乖乖的陪朕坐一会儿就不行吗?月儿,我的月儿。”
琉月沧的脸几乎是贴在她的脸上,此时玉馨月才闻见这个人身上的酒味很重,再看看他的眸子,以往的冷冽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如今也就只剩下了落寞。
这个身居高位,万事顺利的男人,居然也会借酒浇愁,喝醉了居然来找他了!
玉馨月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了,任由他靠着不动弹了。
两个人相对无语,沉默却不会尴尬。
玉馨月被这个气氛弄的有点不知所错,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推开这男人,应该厉声的告诉他,他这是活该,罪有应得,可他当真是说不出口。
看见自己的仇人像是受伤的小猫一样窝在自己身边,她居然没有能力落井下石,这还真不是她的风格。
“月儿,你说的对,这世上,最孤单的就是皇位上的那个人,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真的好累,好累。我不想这样的,不想叶先生死,不想韩将军死,可是我做不到,只要想到他们是灏儿的至亲,我就不能容忍他们,月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琉月沧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还清醒着,玉馨月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她记不起来叶温明与琉月沧到底有什么交集,可韩蕴傲的时候,还是隐隐约约记得的,他落魄的时候,韩蕴傲曾经说过他日后必成大器,为他争取了官位,也就是从那之后,琉月沧开始一步一步朝着摄政王的路上走了。
韩蕴傲是个君子,举贤不避亲,朝廷之中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恩惠,他从未说过要谁去还,这般的大气,让周围的人也是越发的敬佩。
韩蕴傲,那是超脱权术的存在。
琉月沧大概是还有那么一点人性,这会儿知道后悔了。
这就是这个人借酒浇愁的原因吗?
因为对叶温明下不去手?
“朕去了书信,命韩将军回朝,你知道韩将军怎么说的吗?”
琉月沧靠在他的肩膀上苦笑,想起韩蕴傲,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玉馨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方才柳亦轩才跟自己说了皇上囚禁叶温明的缘由,如今看来,皇上是当真就是为了韩将军了,只是,韩将军似乎并没有按照皇上的想法来办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