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折腾凌晨才算是消停,雅染伺候那男人穿上厚实的衣服,那男人就慵懒的靠在墙边,并不打算立马离开。
雅染看苏陌一直都不清醒,想要去看一看她的病情,却被那男人拉到了怀里。
“太子。您别这样,她已经病了好几日了,若是再这般,只怕会出事儿。”
雅染说话的语气带着恳求,可那男人却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死死的扣住她的双手,邪魅的望着她,雅染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眼神。
那男人冷笑一声,道:“出去这几日,还真被那个叫什么的,哦,叶夙昶,迷住了心智了?你要清楚,以你这残花败柳一般的身子,是不会有男人心疼的你的,更别说,你还这般处心积虑的将他骗到了鲜卑族。你说,如果他发现你这张脸……”
“你别说了。”
不等那男人说完,雅染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苏陌不敢睁开眼,却还是能感觉到雅染这会儿的紧张。她几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幕后主使,另外一重的身份,可能是雅染的主人或者是情夫。
太子?这个称呼多见于琉月灏这边,从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地方有这个称呼的,鲜卑族的王位继承人也只是称呼为王子。
苏陌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努力想要将周围这几个王朝想清楚,可实际效果却并不理想。
她头疼的厉害,像是下一瞬就能炸开一般。
“你这般戒备是为何?我还能害你不成?安迪亚,现在我对你,很失望。”
那男人说话的语气略带讽刺,苏陌只听见有人跪在了地上,料想,应该是雅染。
雅染如今是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的身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请太子赎罪,属下对叶将军并无……”
那男人勃然大怒,一脚将雅染踹翻在地。
雅染不敢反抗,翻身赶忙又跪在地上,对着那男人磕头。
如今她早已经忘记了苏陌,心中只剩下对主子的愧疚。
那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一脸阴沉,道:“你称呼他什么?叶将军?放屁。他不过是黄口小儿一个,将军?他不配。”
雅染连忙点头称是。
那男人这才稍微放松了心情,笑道:“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不要让我失望。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你好自为之,这个女人的病大可不看,反正到最后,嘿嘿……”
那男人邪恶的笑了两声,就再也没说过别的话。
片刻之后,就听见开门声,那男人这才算是真正离去。
雅染这会儿早就瘫软在地上,她苦笑出声,最后之化成眼泪。她甚至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咬牙忍着。
苏陌趁她不注意睁开了眼睛,之间外面的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进来,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若不是她方才还在说话,只怕她真的会以为,这女人已经死了呢!
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苏陌听到他们这般对话,这会儿也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从现在开始,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在暗处,苏陌他们在明处。他们的目的若是琉月灏,这一切,就更加难说了。
他们对极寒之地那是势在必行,从鲜卑过去也是唯一的道路,若是鲜卑真的想以此为突破口,拿下这天下,苏陌只能说他们想想的太简单了。
那一夜之后,苏陌再没见过那一日出现的男子,那么别致的嗓音也再没出现过。
她病的昏昏沉沉的,做不来其他事情,每一次都是被雅染送上马车才醒过来,等到日不落,她便已经困得不行,想要睡觉了。
前几日还有发热,后几日不算病着却也是浑身无力,这就有些不大寻常了。
雅染日日都与她同坐马车,有些事情,自然不好调查,就连雪儿都不好正大光明的出现。
与雪儿相处的日子稍微长一些,她就能感觉到身边到底是不是有人在,雪儿在的地方总是散发着阵阵寒气,这寒气与冬日的寒气也不一样,总会令人毛骨悚然。
苏陌什么时候感觉自己的手臂汗毛竖起来了,那就说明雪儿是在自己身边的。
雪儿这几日一直都在调查雅染的事情,可惜一点结果都没有,唯一有的线索就是,这雅染已经开始在苏陌吃的东西里面下药了。
这药物大概就是苏陌这几日昏昏沉沉的原因。
这些人的路线也并不是去往鲜卑族,倒像是朝着鲜卑族临近乌克巫边疆的地方行进。
那地方在鲜卑族的西南方,比鲜卑更显贫瘠,长年累月积雪不化。他的地方也算是辽阔,只可惜气候环境恶略,人口稀少,农作物也生长的不怎么好,老百姓的生活自然是贫困的很。
苏陌觉得这地方就像是现代的俄罗斯的东北边,地广人稀。
“你……”
听见雅染问话,苏陌抬眸望了过去,自从那一日之后,雅染就很少在与她说话,若是能见面就定然要避开的,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