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轩对这孩子也是刮目相看。
昨日还在与陆暖宸他们嬉笑欢闹的孩子,在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原本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他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觉得可悲。
他越是成熟,越是灵动,那这天下就越是稳定。
可这个孩子也不过是四岁。
旁人家的孩子四岁的时候还都是个不通情理的傻孩子呢,可他已经需要站在这朝堂上质问下面的大臣,到底是谁想要杀他们了。
帝王家的孩子,总是这般,少时就在危难中成长,年岁稍大就要开始学习国家大事儿,这样的孩子,在享受日后的荣华富贵的时候,也承受着所有人都难以承受的负担,这皇位,真不知道是对他好还是不好。
“启禀太子,这事情还是请欧阳大人来说比较,欧阳大人是在事情发生之时就开始调查的,事情牵扯到了多少人,他比微臣还清楚,这次的事情,原本就该诛九族,太子心疼大臣,想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是太子仁慈,可他们不知感恩,那是他们
不识时务,太子爷不必忧心,正好趁此机会给天下学子一次大考的机会,广纳贤士,必定能将我朝带来焕然一新的感觉。”
柳亦轩这是在警告众位大臣,他们的位子随时随地都有人能替代,他们不要以为自己多重要,不要总以为皇上不在,他们就安全了,太子若是说要将他们斩首,那他肯定是支持。
柳亦轩也开了口,有些大臣心里就开始有些发毛了。
欧阳凌往前一步,拿出了奏折,送到了小德子的手上,低声道:“事情已经原原本本的写在了奏折里面,微臣请旨,由微臣彻查此事。”
欧阳凌总觉得难辞其咎,若不是他看人失误,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昨天的那一场闹剧大概就不会发生。
这件事儿不管是牵扯到了上面的谁,他都要狠狠的查清楚。
小德子交给了太子,太子看都没看,就压在了龙案上,走到了苏陌的身边,扭脸看着他们,冷声道:“现在本殿下送这玉佩给你,见玉佩如见我父皇,遇见忤逆的大臣可以先斩后奏,若是有人胆敢反抗,杀无赦。”
硫玥缇话音未落,欧阳凌就跪在地上谢恩了。
硫玥缇又转身看着叶夙昶说道:“京城前面戒严,不是京城的人谁都不许进城,京城的官员及其家眷,不得出身,若是被发现与非京城人士有来往者,彻查清楚,有疑问者,杀无赦。宁可错杀千万,绝不放过一个。本殿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父皇仁慈,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可本殿下不是那班仁慈的人。乱世用重典这话,从来不错!”
叶夙昶往前走了一步,领命!
硫玥缇的几句话让众人都冒出了一声冷汗。几位老臣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为首的就站出来了。
他还没开口,苏陌就站了起来,冷眸望着他,那眼神冷冽的让他觉得苏陌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
“若是众大臣对此有何不满,那就忍着。以下犯上,意图谋反,那就是死罪。你们还想为这等人开脱,是不是本宫也可以说你们就是存了谋反之心,就是要为了自己往后铺路?你们一路跟随皇上,本宫自然是感激不尽, 皇上待你们都如同知己,从不亏待,本宫相信你们也是希望他这江山能千秋万代。可他这才出去几日,就出了这些事情,这让本宫不得不小心防备,不然若是日后不小心在这皇城丢了性命,本宫又该怪谁?本宫身单力薄,往后这江山还要仰仗各位大臣与本宫一起守着,等到皇上从也佤族回来之日,再将这大好的江山完完整整交给他,你们说,本宫说的对不?”
苏陌的一席话,让下面的大臣张张嘴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若是他们真的说话了,按照苏陌这般说,还真是成了为那些叛贼说情了。
众大人面面相觑,而后又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个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苏陌冷眼看着下面的人,心中冷笑。
柳亦轩和欧阳凌对视一眼,对现在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
这几句话,杜绝了日后的所有麻烦,但凡是有人想要说什么,那就是与谋反同罪。
不过硫玥缇说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却又只能听听,绝对不能按照他的意思来。
若是真那样,只怕往后也是怨声载道。
苏陌看着他们没人再出来,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委屈的说道:“皇上之前征战数地,从未发生昨天的事情,可这一次他才出门不到半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是本宫的宿敌太多了,往后各位大臣若是有什么对本宫不满的地方,烦劳各位大人就将自己所不满的事情写在奏折上,本宫看了自然会改进,往后咱们一起往前走,切莫再出这样的事情了,让周围的国家看了笑话。”
苏陌这么一说,下面的大臣连忙称是。苏陌这是软硬兼施,让他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女人着实不简单啊!
到了今日,曾经那些看苏陌不顺眼的人才渐渐发现这个小女人远不是他们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