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什么时间到家的,晚上又值班了吧”女孩明显认为妈妈早晨刚回来的,“你们单位新兵这么多,还用得到你们这些老人上阵吗?”
彭向红一肚子气,怒目而视搂到一块的一对小儿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儿的话。
“噢,妈,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庄臣,我的朋友”女孩兴高采烈地介绍,时不时的给男人眨眨眼。
“是男朋友,还是你们经常说的什么‘炮友’?”美妇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妈,你是怎么给你的女儿说话的,这是你一个当妈的说的话么?”苏铭大声责备着妈妈,显然已经生气,她实在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妈妈,今天说话竟然这么粗俗。
彭向红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是在小辈面前自己又不想承认错误,于是转移话题,看着庄臣说“你是铭铭的男朋友吧?”
庄臣无比尴尬,自己一夜和苏铭做了六次,如果说不是男朋友显然有点不合适,于是就点点头,表示承认。
“男人就要有担当,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说是不是?”彭向红一脸严肃的看着庄臣说。
“阿姨,你说的是”庄臣在这位美妇人面前可不敢造作,恭恭敬敬,如临大敌。
“你和铭铭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事情你的父母知道吗?”彭向红依旧冷冷的。
“我对铭铭是真心的,不过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庄臣显得唯唯诺诺。
“怎么,你还是个孤儿,那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正当彭向红像审罪犯一样询问着庄臣的当口,苏铭已经看见坐在母亲下面的那条英国burberry丝巾,那些红白之物依然十分的扎眼,于是女孩偎过去装作和妈妈亲昵,顺手就想把那条丝巾拽走。
彭向红这时正在气头上,一看女儿偎了过来,心说犯错误就知道耍赖,下意识的抓过女孩手中的丝带,拿着丝带指着庄臣咆哮。
“你们这帮年轻人,无组织无纪律,你看把精力都用到了什么上……”
正说着这些,彭向红注意到自己的这条burberry丝巾有点儿粘手,定睛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是昨天见到的那条擦拭那些秽物的丝巾吗?
彭向红一阵气血上涌,指着丝巾上的粘液说“你……你……你……你们,太过分了,竟然用你姥姥从英国给我捎来的丝巾擦……擦这种东西……你们……”
美妇人气的已经不能自已,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眼前的男女。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报复还是失落的心理,总是有一种难以排解的郁闷一直萦绕着自己。
“好了,你也说你是个送奶工,那你凭什么来娶我的女儿?”彭向红终于找到了正题,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不认为我和铭铭有什么距离,我始终认为职业没有贵贱之分,我爱铭铭是我唯一的理由”庄臣说的理直气壮,气宇轩昂。
苏铭一脸骄傲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不时的冲庄臣做着飞吻的动作,再就是挤眉弄眼,做着鬼脸。
彭向红被这个奇葩气乐了,她终于见识了这个男孩脸皮与心理可是不一般强,而是超人强。
于是她顿了顿,定了定神说“铭铭是燕京警局局长,以后还可能是各口的书记局长,最后进市委领导班子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就一个送鲜奶的,你就没有一点不自在的地方”
“我说阿姨,你这就不对了,送牛奶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只要我好好干,老板说了,两年后会给我升副经理,四年后给我升经理,用不了十年,我就能自己租一个十平米的店面,然后单独开一家……”
“好好好,不要再说你的伟大志向了,你就说说到时候铭铭的年龄有多大了,铭铭这几年会不会等你?”
“阿姨,这不用你担心,我想铭铭一定会等我的,因为我们是真心的!”庄臣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心胸坦然的样子。
这时,苏铭躲在母亲的背后,又是一通飞吻,一脸幸福的微笑。
彭向红正在慷慨陈词,一转眼就看见女儿眯着桃花眼,撅着诱人的小嘴冲男人飞着吻,一时间气的脸都绿了。
“铭铭,你你你,你给我严肃一点,你都多大了,还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美妇人可见真的动了怒气,对着女儿大吼。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难道……难道也要请示你吗?”女孩苏铭一脸怨气的看着母亲。
“行行行,你大了是吧,你翅膀硬了是吧,你要单飞了是吧,你你你……”
苏铭看出母亲今天的确有点不太一样,自己也说不准到底不一样在什么地方,最后只是断定她可能是更年期提前,于是不想再这样耗下去,拉起庄臣就往外走,出门时还把门重重的带上……
彭向红手握着沾满秽物的那条英国burberry丝巾,呆呆的愣在哪儿。
女儿已经不站在自己的一边,一种从来没有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