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及来人将院落内的屋子一一打量,潜入寝室探究,床底,衣柜中,屏风后,没有半点儿异样。。
沈让命人到别的院落查探,他也翻出门外,潜入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有数个多层的书架,上面没有一本书,摆了诸多的药瓶,颜色各异,大小不一,没有任何标示,。
沈让走过去,借着月光将药瓶稍稍探究,看不出了究竟,索性踹了几瓶在怀中,带回去再找人研究,又翻出了门。
他将前院又探了一遍,却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也并未听到任何打斗的异动,应该不是遇袭,莫非他们去了后院?
沈让寻到后院,地下的影子被拉的生长,柴房,茅厕,下人房,都被寻了个遍,就在他觉得要无功而返的时候,一阵琐碎的声音传入耳朵。
“···先别着急,宫里还不需要接应?”
接应谁?接应什么?沈让屏住呼吸,躲在墙角,暗暗观察。
接着,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他们是要对付小夜?沈让心中生出焦急,打算先回宫看看。
就在他转身之时,‘嘭~’背后窗户被一股大力破开,木屑四溅。
沈让翻身躲过,定好身形,抬头看去,一个犹如圆桌一般的庞然大物与他对峙···
回到宫墙内。
集英殿外,赵祯,曹皇后,升国公主,王守忠,契丹太子,柳月儿,以及还未来得及出宫的几名官员。
月色下,憋闷的没有一丝微风,人人面色严肃,鸦雀无声,气氛压抑,让人缓不过气。
地上躺着的几名死尸,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缺了腿,身上的衣衫被血渍染得五彩斑斓,但有一个共同朱,都正在渐渐冰凉,也更没了任何说话的可能,总结四个字,死无对证。
赵祯对契丹太子与柳月儿紧紧拉着的手,不屑瞄了瞄。
众人毫不言语,似是等着一个有力的声音,来分散眼前的注意,或者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契丹太子的清白。
一名较胖的身影姗姗而来,在赵祯面前恭敬的施礼,“臣包拯,返还的路上稍有耽搁,望皇上降罪。”
赵祯侧了侧身,沉沉的说道,“包爱卿,无妨,只要来了就好,分析分析吧!”将地下的死尸一指。
呵呵,契丹太子竟敢在我大宋皇宫突袭,不是挑衅是什么?莫不是闲得无聊故意逗着玩儿?若是证据确凿,怕是他出不了这汴京城!
包大人面色沉溺,契丹太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增进两国的人文交流,怎可能故意为之?若是不在短时间内做以判断,将时间耽搁下去,两个泱泱大国必定交战。
包大人将契丹太子打量,察觉并无异色,又上前几步,蹲下将死尸稍作观察,盯到其中一人的手掌处思虑片刻,面容露出一丝凝重。
“回禀皇上,臣认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包大人是谁?青天,明镜,所有百姓赞叹的好官,皇上的最爱的忠臣,他能如此肯定,就是有足够的理由,绝不怕被人反驳,众人立刻提起了精神。
契丹太子将掌中的小手紧了紧,两人对望。
升国公主双瞳闪过一丝不爽,又立刻显出好奇之色,期盼的看向包大人。
曹皇后向赵祯靠拢了一些,喃喃叫道,“皇上,这~”
赵祯露出疑问,“包爱卿把话说清楚,好看的小说:!”
包大人点点头,“回皇上,若单单看这几人肤色和身形,确实像是契丹武士,可再细细一瞧便会发现,他们的手掌及指甲却与契丹武士大大的不同。”
包大人顿了顿,将在场的众人一一瞧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定在契丹太子身上,恭敬的说道,“还要劳烦太子将手掌探看,让下官给大家讲解一番可好?”
太子顺应的将手掌摊出,包大人走近,将太子手掌稍稍举起。
“皇上,契丹国人虽与我汉人生活方式相像,但是契丹国处在草肥水美的大草原上,生活较为无拘无束,家家牛羊成群,即便武士家中也都放养着不少牛羊。
故此,拔草,杀羊烧烤,挤羊奶,挤牛奶,都及其磨损指甲与指腹,再者,他们使用的弯刀及其扩张虎口穴。
契丹勇士的指甲裂纹较多,指腹较为平缓,虎口穴处较为宽阔,手掌的茧子较为厚实。”
说道此处,包大人将太子的手指比划比划,示意可以将手放下。
又说道,“而再看看地下这几位,手掌虽也带有带有茧子,但只是薄薄一层,并且手掌不够宽阔,指甲不紧实,并无任何凛冽之处。。
故此,老臣可下了决断,这些人并非契丹勇士,而是宫内有人故意为之,想嫁祸契丹太子!”
包大人这一段话激起了千层浪,众人纷纷睁大了眼,满面的不可置信,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做出此种事情?
此次查出来了便罢,若是查不出来误会了契丹太子,又会为两国之间生出多少间隙!
曹皇后颇为担忧,皱着眉头望向赵祯。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