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枪响,子弹划着杨东城的太阳穴打在地面。警察被黑影撞出好远,退了数步才把身子稳住。刚抬起头,黑影已到了眼前,虽然手不能动被反铐在背后,他的脚可没有受到控制,抬腿将警察手中的枪踢飞,身子再向前一靠,另一条腿的膝盖掂在警察小腹上。年轻警察闷哼一声,小腹疼痛难当,抱着肚子摔倒。黑影像发了疯一般,不管是脸还是身子,猛踢了一翻。这时又有一声枪响,黑影身子一震,随声而倒。
这一枪是那年长警察所开,子弹打在黑影的胸口上。刚才的变故发生太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同伴已经被打人家打倒。事出焦急,他连瞄都没瞄,对着黑影就是一枪,见他倒地,不知死活,刚想上前再补一枪,一人来到他身旁,出手如电,一个上勾拳打在他下巴上,警察哎呦一声,摇晃着退出数步,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人正是刚从地上爬起的杨东城,还没警察稳住身子,他又窜了上去,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打在年长警察身上。这人四十多岁,哪受得了这顿打,不一会就昏死过去。
被黑影一顿猛踢的年轻警察不知什么时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从地上拣回手枪,对着杨东城就是一枪。杨东城身子一晃,慢慢倒下。年轻警察喘着粗气,吐出一口血水,一瘸一拐的向杨东城走来。沈弢现在都快发疯了,事情变换得太快,一弯三折,还好,最后自己人占了上风,杨东城也中枪倒地,沉声道:“老弟,我刚才说得没错吧。杨东城不是一般人,哪那么好对付,快看看他死了没有。”
年轻警察将心一横,他现在不管杨东城有没有死,先补上两枪再说,已防不测。他走到杨东城身前,后者趴在地面,嘴角挂血丝,他冷笑一声,不再犹豫,对着杨东城脑袋刚想开枪,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年轻警察只觉得手腕一麻,手枪脱手而落,他低头一看,手腕上被打个血窟窿。
好准的枪法!他心中暗惊,脸色大变,也不管杨东城的死活了,昏死过去的同伴也来不及顾了,背起沈弢跑进草地里,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东城虽然受了一枪,但是神志依然清楚,防弹衣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勉强抬起头,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小路上走来一人,一个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杨东城对她不陌生,暗暗吃了一惊,心说不会是她开的枪吧!这女人正是被杨东城抓到两次都放了的杀手‘按摩小姐’。她本来是沈弢的手下,可为什么会开枪打自己人,难道她看错了?不过看她的枪法,眼神不会坏到这种程度。杨东城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女郎先到了黑影那,查看一下他的伤情,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他伤口堵住,然后又从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包扎一翻。处理完之后才来到杨东城这,见他看着自己,脸色一红,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吧?”
杨东城淡然道:“我有不奇怪的理由吗?”女郎叹了口气,说道:“以你的手段,我被你抓到两次都没有杀我,也没有将我……我也很奇怪。”杨东城眯眼笑了笑,叹道:“女人本来就是应该远离硝烟和枪火的,打仗,只是男人的游戏,不应该和女人撤上关系。而且我不喜欢杀弱者。”
女郎脸色一变,说道:“没想到你还是大男子主义坚持拥护者,不过,你却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大嫂。”
杨东城无奈,叹息道:“那是沈弢欠我的!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既然做了,后果怎样他应该想到,也应该能承受得起。我只是要债而已。”女郎冷然道:“沈哥做的事,你可以去找他算,这和大嫂有什么关系。”杨东城冷笑道:“要怪,也只能怪她是沈弢的女人!”女郎抬手将枪顶住杨东城的脑袋,怒声道:“你真是一个坏蛋!”
杨东城脸色毫不改变,淡然道:“这就是游戏的规则,在这里面,生命不重要。”
女郎道:“一个人做错了事不可恶,可恶的是他做错了之后仍不知悔改。虽然你以前放过我,但是你信不信我还是能下手杀你!”说着,她手指缓缓勾向扳机。杨东城仰面而笑,女郎心中一惊,不知他为何发笑。就在她一楞时,杨东城突然抓住她握枪的手腕,同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可惜你失去这样的机会了。”
女郎被他压在身下,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脸色一红,偏过头去。
杨东城只是虚张声势,刚才那一枪让他半身麻木不已,身体异常的疲累,他将头缓缓贴向女郎的脖颈,细声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把我受伤的朋友送到医院。”
女郎感觉到喷在脖子上湿呼呼的热气,脸色更红,心跳加快,她暗中自责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怒声道:“现在你又赢了,你不会自己去送你朋友到医院嘛?!”她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杨东城的气,大概是后者更多一些吧,没什么事靠自己那么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