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如也的木盒子,还有地上那些信纸,云半夏错锷的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信纸翻落在地上,最上面的那一张纸已经泛黄,从浸透了纸的墨渍上看去,隐约可看到夏妹妹三个字。
夏妹妹?
云半夏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捡起那张纸,打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甚至更像是涂鸦腼。
那张纸上面只一句:“夏妹妹,下雪了,你看到了吗?”
这张纸早已发黄,看起来已经有好多年了。
再掀开下一张:“今天天气很好,很想出去,四长老说还有半年我才可下床。揍”
还有半年他才能下床?他到底是怎么了?
云半夏急急的翻开下一张:“今天毒发作,伤口裂开,如果撑不过去,赴地狱之前,我会先去找夏妹妹你。”
再一张:“四长老说我活着是个奇迹,看来老天爷故意不想让我去看夏妹妹你。”
一张又一张看下去,看起来都是白九誊因为受伤和毒发前后写的。
云半夏的手指颤抖的翻看着那一页页,上面几乎每一张都有她的名字。
每一张上面都记录了他的喜怒哀乐,还有……他对她的思念。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微红。
快到最后几页了。
“马上要去庆国,夏妹妹,我来了!”
然后倒数第二张:“今日泡药浴,夏妹妹突袭,幸小凤凰在。”
这让云半夏想起几天前闯进白九誊所在包厢的事。原来……只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
最后一张纸,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应该就是这两天写的吧?
带着激动的心情的打开那张纸。
看到那张纸上字迹的瞬间,云半夏的俏脸一下子飞红。
那上面只有一句:“最想听的一句: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吧!”
激动没了,脸红了,也怒了。
看了这么一会儿,夜色已经越来越浓,不知道所有人都回来了没有,若是他们看到她不在的话,一定就知道她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
她赶紧把所有的信件一封封的按原来的顺序摆放好,再把木盒子放回原位,吹熄了灯迅速消失在夜空下。
白马寺所在山脚下
子风押着一名和尚装扮面目凶恶的男子,那名男子被迫跪在白九誊的面前。
此时的白九誊,尚不知他最重要的木盒子已经被人打开。
“施主,小僧今天只是下山来化缘,你们为何要绑小僧?”男子镇定的辩驳,试图挣扎,无耐子风按住他的命脉,他无法动弹,只能一脸痛苦的继续跪着,。
“和尚?”子风抬腿在他的腹部踢了一脚,男子痛的浑身痉.挛而无法反抗:“一个爱吃肉的和尚?呸!有了你这种败类,寺院都该关门了。”
“施主,你为何平白无故骂小僧?小僧是哪里得罪施主了?”
还装?
“我让你再装和尚!”子风狠狠的又踢了他两脚。
男子已经痛跪在地上抽搐不止。
待子风的脚还欲再踢,白九誊喝止他:“够了,先别打死人了。”
子风一脸不满足的死瞪着那名男子。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在郡主菜里下毒的?”白九誊双眼盯着那名男子,妖冶的琥珀色眼中射出两道犀利的森冷寒光。
经过多番查探,最后确定毒是被下在斋菜中,而眼前这名这两日才入寺的和尚便成了第一怀疑对象,最后确定就是他无疑,在这和尚趁夜收拾包袱打算逃到山下时,被白九誊和子风逮个正着。
男子神色微变,眼珠子骨碌骨碌转。
“施主,小僧并不知晓什么郡主、什么下毒,你们认错人了。”
“你若不是不承认也可以,子风!”白九誊轻唤了一声。
男子心里正慌张着,突听到耳边一阵“嘶嘶”的声响,这声音好像是……
蛇!!!
子风飞快的用绳子将男子的双手和腰用绳子系紧固定在一块儿,将一条乌漆沫黑的蛇从男子的后领塞了进去,再将男子的衣领在胸前打了个结。
男子瞬间害怕的尖叫了起来。
白九誊面不改色,那张俊美如神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配上他身上那白色的衣袍,明明谪仙般的人,此时却如地狱里的魔鬼般,令人恐惧。
“你身上的蛇毒,倘若一刻钟之内没有解药,你将七窍流血而亡。”白九誊微笑的展开手中的白玉扇。
男子早已恐惧的六神无主,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誓言。
“我说,我说,我说!”连续三个我说,那男子慌张的吐出五个字:“是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我已经说了,是贵妃娘娘,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给我解药了吗?”男子一脸哭呛的冲白九誊乞求道。
“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