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也看出来了,这个魁梧大汉算是找台阶下,便看了几眼,微微点头说道,“这套茄壶式样古朴,造型生动,一大两小三张叶片栩栩如生,叶子地纹理脉络毫纤毕现。泡茶之后,暑月越宿不馊,极品,当真极品!根据上面地诗句和风格,应为清初紫砂壶大师宇华安制作!
如果我猜得没错地话,壶底下应该是刻款楷书‘宇记’,壶盖内‘宇华安’阳文篆书方印,宇大师善于堆花积泥,手工艺超凡脱俗,常以果蔬形状表现在作品上,大异其趣,这套茄壶是他风格成熟后地代表作之一,万金难求!
紫砂茶具本来就难养,这壶身隐有光泽,显然常年有茶水浸泡。又有‘色香味皆蕴’的特点,不用茶叶,只要冲上一壶白开水,立即茶香四溢。这一套紫砂茶具,要是摆在市场上,卖个五六十万,才算是应该。葛老板,就你那套垃圾,连这套茶具的一个杯子都比不了!
不,不是杯子,你连这套茶具的包装盒都比不了,红豆杉叠木,顶级木质,极品雕工,一流的刷漆。呵,今天算是开眼界了,这个包装盒起码也得万把块。啧啧,葛老板,这就是你跟其他人的差距!你那垃圾别说是五十万了,就连五十块我都不会看一眼……”
吴德撇撇嘴,一大通话脱口而出,就好比演讲的老专家,又如致辞的领导人。
不过,这话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周围的那些人都听得傻眼了。而魁梧汉子愣了一会儿,欣喜若狂,将紫砂茶具捧在手里,哈哈对着手下笑道:“我早说了吧,我这套茶具是有讲究的,哈哈哈!”
吴德的话让魁梧男子相当爽快,至于那葛老板就显得窘迫的多了。
“你……你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懂得喝茶,那什么紫砂茶具也是胡诌的吧!游兄弟,你们赶紧把他们给抓起来,这三个人欺人太甚,他……”
“葛老板,我们的人物只是维持这个工地的秩序,阻止特殊情况发生。这个小兄弟,似乎也没做什么危害大家安全利益的事情吧?况且,他们是来给四村镇镇长送材料的,我们可不敢得罪!”
“什么狗屁四村镇……”葛老板脸色几度变化,晃了好一会儿蹦出这么一句。
“葛老板,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小羽,以后眼睛放亮点,老大特意嘱咐我们不要惹是生非,知道不知道?”
魁梧汉子低声对旁边的染发青年喝道,随即宝贝般的抱着自己的紫砂茶具,往楼下走去。一众混混保安尽皆耷拉着脑袋,跟在魁梧汉子身后。
“这位大哥!”吴德连忙高声问道。
“啥事?”
“请问一下勘测房在哪里?”
“哦,就在东边那山头上,从工地上去有条路!”魁梧男子转过头回道。
吴德点点头,“多谢!”
“哈哈,客气!”魁梧男子哈哈一笑,便转下楼梯走了。
吴德对钱南生和楚菲菲使了个眼色,大摇大摆的走出办公室。葛啸脸色铁青,可是没有了帮手,惧于吴德那股子蛮劲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你们给我记着,老子看上的女人,还没有逃得出我手心的!”葛啸怒哼了一声,眼珠子转了一会儿,便连忙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吴德他们顺着东边的山路,慢慢的爬了上去。这山头不高,不过几百米,可是道路却不好走。一脚一个深浅,走了二十多分钟,都没到半山腰。
楚菲菲穿着高跟鞋,早已经不行了,被吴德背在背上。本来钱南生想要担下这个难得的机会,可是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故而,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拄着根棍子,跟在吴德身后。
有了这回儿的一茬,楚菲菲算是对钱南生有些看头了。这个没种的男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是他的二蛋弟弟好!
一路说说笑笑,倒也轻松。楚菲菲紧紧的搂着吴德的脖子,跟他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看吴德出汗了,索性也顾不得干净,就用袖子帮他擦拭。
钱南生在后边看得又怨又恨,暗骂自己的老爹老娘,为啥不给自己养出一副孔武有力的身子骨。
很快,三人便到了山顶。在勘测房外,七八个人正坐在门口树墩子做成的桌椅上喝茶。
吴德走了过去,面带微笑的说道,“镇长,我把钱律师带来了。”
李镇长、镇书记和张成刚一愣,顿时大喜,连忙走到他们面前。
“二蛋,你们怎么来了?”李镇长见楚菲菲与吴德手牵手,又看旁边的钱南生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连忙向他递出手去,“这位就是钱律师吧,你好你好,我们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呼……呼……别,别说了,先……先给我喝口茶!”钱南生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来来来,我们正在说那民事纠纷的事情呢,正好钱律师来了,我们也有个指导员!不然,他们那律师说的,我们可多不懂。”李镇长拉着钱南生,来到树墩子座位上坐下。
钱南生也不觉得脏了,接过张成刚递来的矿泉水,猛灌了大半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