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被程季莫拉壮丁去参加所谓的家族社交活动的顾挽挽,一路上只顾着担心自己身上这六十八块软妹币一套的T恤七分裤是不是匹配得上少爷小姐们的华服珠宝,一时也忘了询问季莫他口中的“运动一下”,是指什么运动。
她只是想当然地觉得还能有什么运动,不就是高尔夫网球骑马嘛,了不起再高端大气一点,皮划艇竞技,有钱人家玩来玩去也就这一套,和普通人民喜欢玩的乒乓球啊篮球啊自行车啊什么的也差不了多少。
再说,大学体育课上她本着可以免费蹭一下两千八百块一只的网球拍的精神,选修了网球课,虽然接球准确率堪忧,可发球的姿势学得还是挺不错的,颇可以唬一唬人。高尔夫就更容易啦,反正三杆进洞也是进,一百三十杆进洞也是进,只要她不在乎输赢,大可以戴着高尔夫帽端着杯冰可乐在一旁慢悠悠地挥杆。
正因为如此,一向乐观积极地抱着小农主义精神的顾挽挽小姐,一抬头看见那高耸的岩壁时,才被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攀岩?还是这种纯野外的自然岩壁攀登?程季莫啊程季莫,我究竟在哪里给了你这种“本小姐乃是十项全能铁人三项的常胜选手”的错觉?挽挽仰头看着那连顶都看不见的料峭山岩,咽了口口水,又退了两步,见还是看不见山顶,彻底地心虚了。
要知道她一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最多在公园借力点打得满岩壁都是的十米高的岩壁上攀登一下,自欺欺人地感慨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一看就非高手而不能的自然岩壁攀登,她还是趁早算了吧。那么高,就算腰部绑着牵引绳,摔下来也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了,她可不想以那么丢脸的方式英年早逝。
“怎么样?”没想到季莫居然还是一脸兴致勃勃看着她,“友谊赛,要不要来一场?”
“不不不,”她一边摇头一边用力摆着双手,向后退,“这个太难了,我不……”光顾着对季莫表白自己内心的恐惧了,她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人,“啊,对不起。”她扭头道歉。
是季航。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运动衣,皮肤稍微晒黑了一些,比起平常一贯的西装革履看起来攻击性要弱一点,没有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眉宇间还是一贯的冷锐。
宴会一别之后,两人久未再见,顾挽挽一时嗫嚅,只对着他点了点头。
程季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季莫,浓眉微蹙,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潦草一点头,上前兀自翻检着攀岩的器具。
倒是他身旁额间绑着发带的蒋蕴明丽如前,笑嘻嘻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挽挽你也来了。”
“我就在旁边看着,不爬。”顾挽挽连忙撇清。
“爬吧爬吧,来都来了。”季莫不肯放弃,好生劝说着,“也就我哥和他身边的两个人要比,我们都是来玩的,随便爬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