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挽吃完麻辣烫后吭哧吭哧回了家,第二天又吭哧吭哧照常上班,自然完全不知道季航的状况。
既然地下车库里没有照常出现那辆黑色豪华轿车的身影,她也绝不会自讨苦吃地打电话去问他原因,刚好趁机溜号,携着Eddie和嘉诺去吃野食了。
毕竟身边这两位还贴着明星的称号,挽挽也就没那么豪迈地选择路边摊,一行三人去了她上次和小青去的私人会所。
还是一般的幽暗光线,一般的乐声低鸣,一般的满目翠竹,只不过故人不再,那位曾经垂首哭泣的乌发白裙的少女音讯早已飘摇。
想到那些在风中翻动的手绘动画,挽挽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她看向上次江陵和郁遥岑所在的座位,“一年年的选秀,也不知道有几个还会留在娱乐圈里面。”
Eddie翻开手中的菜单,笑了笑,“留下来的也未必是心甘情愿。”
“唉,”她又叹口气,手撑着下巴用长吸管在玻璃杯里面搅来搅去,“贵圈真乱。”
Eddie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就想要隐退了?”
“才不呢,”挽挽用力摇头,“我要混到所有人一看见我都叫我顾姐的时候才退休。”
“顾姐怎么行?怎么着也得是顾奶奶吧!”一个活力四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双湿淋淋的手掩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挽挽喝了口果汁,很无奈,“季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衣服上不要洒那么浓的香水好不好。就算要洒也洒古龙水,你总洒些女香,媒体会怀疑你是gay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季莫万年如一日的热爱调戏女孩子,就凭他的行事作风,柜子早就坐穿了。
手松开,漂亮的瓜子脸在眼前一晃而过。
季莫叫屈,“不是我,都是蒋蕴的错。她最喜欢买香水,买了又不完,还假惺惺地说怕浪费,就全喷我衣柜里了。”
“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蒋蕴比他晚了一步,立刻瞪着他。
“咦,蒋蕴,怎么你的衣服都湿了?”挽挽连忙给她掏纸巾。
蒋蕴又瞪了季莫一眼,“院子里不是有个小水池嘛,里面丢了好多硬币,做许愿池的那个。我就去停了下车,回来发现他居然就在那边用手掏钱,我怕他被服务员发现,特意站到他身边去替他挡一下,结果他把硬币全塞我口袋里了,结果就把我衣服打湿了。”
季莫理直气壮地一点头,“我想要吃自动售货机里的薯片,但身边没有零钱。”
挽挽已经习惯了他的没头脑作风,因此决定不对此进行评价,只转头看向了蒋蕴,“你不是说最近都在钻研了一门古老的艺术嘛,是什么呀?”
“哦,对了。”蒋蕴立刻就把包放下了,拍拍双手,十指在空中活动起来。
这个姿势太过熟悉,挽挽和Eddie古怪地对视了一眼,“不会也是……魔术吧?”
“当然不是啦。”蒋蕴显然对他们把她和季莫这个大骗子归为一类而大感不满,“是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