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过去。
挽挽像只被人揉毛了的小兔子一样，警惕地盯着他，双手护着胸膛退了半步。
季航不由笑了笑，他穿过她的手臂，把她的领口向上提了提，“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被小狗咬了好了。”他微凉的指尖贴着发烫的肌肤向上滑，轻轻地抚摸着她线条优美的锁骨。
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被小狗咬了好了？这算是什么话？哪有小狗会咬人咬在锁骨上的，她的锁骨又不是排骨！她鼓着脸躲开了他的手，“那、那我是不是还要去打狂犬针啊！”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想我可以代劳。”季航却并不觉得被冒犯，笑着挑挑眉。
“好，你说的！”她直觉性地点头，“下班我就要打……”望着男人眼底的那抹笑意，顾挽挽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咬紧下唇，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打？”季航得寸进尺，“打什么？打针么？我很乐意。”
“不要！”挽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反驳。
“怎么了？刚刚不是你自己要求要打针的么。”
“打针要，可是不要你打。”挽挽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硬着头皮往下继续说，“你脾气那么差，肯定会打得很痛的，我还是去医院，让医生给我打狂犬疫苗就好了。”
“我脾气差？”季航今天的脾气却出乎意料的好，他微微一笑，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脸色通红的少女，气定神闲地问。
你当然脾气差啊，又挑剔又暴躁，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有洁癖，又完美主义，让尚德匿名投票最想把谁踢出公司的话，”程季航”三个大字一定会包揽前三名！
然而即便是喝醉了酒的顾挽挽，也绝对没勇气当着程季航的面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低着头叽叽咕咕了半天，终于还是选择放弃，“没有啦，你温柔帅气又多金，是全尚德未婚少女心中最佳的白马王子人选。”
“那在尚德之外呢？”
没想到程季航如此的不谦虚，居然步步紧逼，挽挽只好随口瞎掰，“尚德之外的话，当然是江陵啦。”
季航挑眉。
挽挽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仍然在认真回答者关于白马王子的问题，“或者嘉诺，他们两个人人气一直都很高的。Eddie也不错啦，毕竟人家长得帅嘛，刷脸天下无敌，国籍语言完全不是问题。当然啦，还有一些小妹妹，还不懂得人心险恶，也会偶尔把你弟弟误认为最佳人选。”
没料到她叽叽呱呱半天，居然又是在推销自己手下的艺人，程季航哭笑不得，“那你呢？”他看着她的眼睛，“在你心里，谁是最佳人选？”
挽挽不想这又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往下跳，眼睛东瞟西瞟好半天，终于开口，“要说现在，在我眼前的人选的话，当然是你啦。”
季航淡淡一笑，没有追究她的避重就轻。
他慢慢低下头，额头贴紧她的额，眼帘半闭，鼻尖亲昵地与她摩擦了一下，喃喃，“说出去的话，不能再反悔了。反悔的人会成长胡子，变成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