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湄的话虽然是托辞,但因为当事人之一郁遥岑飞速退赛,再无任何消息,另一当事人江陵也在公司的协商下推掉了这段时间所有活动,销声匿迹,接着又爆出了某位电影巨咖赴美生子的消息,因此,这一桩娱乐圈的大事记,居然就这么潦草的落了幕,渐渐的没有人再提起。
只是,外头的幕落了,人心头的幕也能落吗?
“Sing!”结束后,公司暂时中断了江陵的所有活动,而挽挽,也再没有见过那个金发的少年。
事实上,不仅是她,就连苏嘉诺Eddie还有季莫,都再没有得到过江陵的任何消息。
那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美丽的妖魅少年,就这样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或者说,是在顾挽挽千辛万苦摸到了某个山里的小房子之前,他一直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等由火车换了汽车再换了某架拖拉机跌跌撞撞地站在这个荒凉的山中小木屋前的顾挽挽,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扶着门晕乎乎地站了十分钟面前克制住自己吐出来的欲望,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木门倒是很快被打开了。
面前的少年不施脂粉,没有再画那标志性的烟熏妆,面目干净,金发垂肩,倒越发得显得面目清秀,不辨雄雌。
江陵飞快地打开了门,却没有想到出现在门前的会是她。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走吧,过段时间,我会回C城的。”
话一说完他居然“嘭”得一声就又合上了门,险些撞上那好不容易挤出张笑脸想要跟进去的顾挽挽的鼻子。
她虽然没有期盼江陵能够喜极而泣地给她个热情的拥抱,感谢她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来到这个小山庄里看望他,可是笑一笑,给杯白开水喝什么的总要有吧,这么一见面就把人哄回去心理落差也实在太大了些。
好在,我们的顾挽挽小姐也是天生的一根筋的人,现在叫她转身狂奔去追那一架已经不知道行驶到哪里去的拖拉机也是绝对办不到的,所以她锲而不舍的站在屋檐下,“啪啪”地继续敲着门。
门里面安静如初。
她倒也自得其乐,丢下了身上的小挎包,索性一屁股地坐在了台阶上,背靠着木门,一边哼着歌一边“咚咚咚”地敲着木门为自己打起节拍来。
等到天空由蓝白色转为黯淡的蟹壳青,顾挽挽小姐的歌也已经由“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的撕心裂肺到了“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的有气无力。
正当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已经开始绝望地想要拔门边那一棵不知道姓谁名什的小草来吃的时候,她身后的门“哗啦”一声又被拉开了。
挽挽一愣,抬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少年漂亮的下颌线时,心中涌上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为什么不光每个男人的腿都要比她细比她长,就连他们的下巴也要比她的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