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初夏的半下午,沐存之靠在郁美静的身上,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地讲到了日暮西沉,期间郁美静有间隙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也听不真切。
沐存之说着十年前的事情像是在讲着别人家的故事,那之后的日子她很少去回忆,渐渐的,似乎也像断了片似的,她只记得自己从最初的震惊再到愤怒再到癫狂,完全演足了小言里的苦情女主,拍沈家的大门,站在雨里苦等,她像个小瘪三,站在沈家大宅面前犹如蝼蚁,最后沈念还是出来和她见了一面,她说沈涛对她用刑,艹,沈涛真是个畜生,连自己的妹妹也能下得了手,她不知沈念说得真假,因为她看不到沈念身上是否有伤,她想着身子所受的苦,沈念这样的大家闺秀又岂能吃得消,沈念哭着和她告别,她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电闪雷鸣间,沈家大宅里走出一身黑衣的沈涛,他长久地站在她对面,沉默不语位面开拓者最新章节,其他书友正在看:。
雨水浇湿了两人那张脸,“念在你对小念一片痴情的份上,以后沈家不会为难你,你回去吧。”
“你个畜生。”她咬着牙咒骂道。
他面无表情,只嘴角抽了抽,她发了狂,想着他会对自己的妹妹也用那样的酷刑,像个疯子一样地捶着沈家的大老板,沈涛捏着她的手腕,冷冷道,“小念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你竟然舍得对她动粗。”她怒吼道,张口咬上了沈涛的肩头,沈涛吃痛,一个背摔把她摔在了地上,沈涛13岁就混迹各种场子,多年不练,身手的底子还是在的,沐存之摔破了手,沈涛一脚踹了过去,“老子从不打女人,你是例外,我他妈舍不得任何一个人动我妹妹一根指头,我会对她动粗?你少像一条疯狗一样地乱吠,老子对你礼让有加,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你休想再在这圈里捞到一分钱,挣到一口饭,给我滚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停顿了良久,却已是再也说不下去,郁美静早就清醒了,只见她趁自己眯那一会儿早已将整个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睁开了一只眼,顽劣地冲郁美静问到,“你猜他们兄妹俩,是谁撒了谎?”
“沈涛!”郁美静斩钉截铁地说到,她两那么相爱,沈念又怎么会放弃呢?除非她那个专权的哥哥使用了什么手段,按照一般的情节走向,也该是这样。
沐存之望着夕阳下的河面,沉默着,她扬着头躺在郁美静放在大腿上的手背上,没一会儿,郁美静只觉得自己的手背有些湿湿的,热热的,没一会儿,那股子湿热的触感越来越强烈,她流眼泪了,那样悄无声息的,默默的,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也不躲,也不避,就这样闭着眼,任由滚烫的热泪顺着眼角,爬过眼梢,斜斜的,滴在郁美静的手背上,她没有告诉郁美静到底沈念和沈涛谁撒了谎,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也已经不想知道了,这事儿,稍微一分析就能得到的结果,可是她不愿去分析,什么理由和借口都很牵强,她只看结果,她曾经以为海誓山盟只要用心总会去实现,她曾经也以为这辈子,她是会和沈念厮守终生,走过四季,看着彼此慢慢变老的,年轻的时候太过于相信一眼万年,一人一生的信念了,她抹了抹眼睛,冲眼前的郁美静笑了笑,“你听烦了吧,狗血冗长的泡沫剧,我给你弄吃的去。”
她独自起身,也不管郁美静,兀自去了厨房,郁美静依靠在厨房门边,望着菜篮里新鲜的食材,暗想着估计是来的路上沐存之打电话让她雇的那个人帮她买的吧,托沈念的福,沐存之难得下厨为她一个助理做吃的,她动作娴熟,俨然也有几分大厨的模样,系着围裙的样子让她有了些烟火气,终于有个人样了。
没多久,她端着清蒸的鲈鱼出来,又做了一个蒜香炒虾仁,还有一个红烧狮子头,两个人吃,也挺丰盛了。郁美静有些饿了,望着美食亦有些馋了,几乎没有见过沐存之做菜,郁美静有些担心地问到:“能吃吗?吃下去我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那你可别吃,饿死和中毒选一样吧。”她恢复成云淡风轻的刻薄。
郁美静伸了伸舌头,伸手抓了一个狮子头放嘴里。
“呀,邋遢的丫头,你洗手了吗?不烫啊?舌头烫烂了没人和你接吻了。”
是太烫了,郁美静忙张嘴哈气,让狮子头在自己的舌头上打着滚,沐存之忙递给她一杯温水,“让你着急偷吃。”
郁美静实在是太饿了,她早上就只吃了一片面包,忙了一上午的工作,快到中午的时候被沐存之拖了出来,什么也没吃,那人就顾着自己喝酒,她情绪不好,连郁美静说她去弄午餐的机会都没给她,这一整天的功夫,都夕阳西下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饿的,还是沐存之做的菜还真不赖,郁美静吃得很香,沐存之心情也似好了些王爷休书拿来最新章节,其他书友正在看:。
吃完晚餐后,沐存之拖着她出去散步,郊区空气湿润,这房子濒临河边,不远处沿着小道有一片树林,屋后竟然还有一片玫瑰园,听沐存之说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这里,玫瑰园里的玫瑰还开得那样旺盛,想来那个被雇之人还是挺有责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