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语晴正在院子里研制药丸,忽然见向文俞走来道:“郡主,勇武侯携府上的世子、小姐带了好多礼物来了,说是来向郡主道谢的,如今他们正在花厅里坐着,不知道郡主见是不见?”
语晴正在兴头上,头也没抬地说道:“义父不在府里吗?让义父去把他们打发了吧,这药正在紧要关头,我一时半会的走不开,而且昨日有些累着了,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去应付他们。”
向文俞听了无奈地笑道:“郡主忘了,王爷和您用完了早膳便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语晴听了方抚额笑道:“是呢,我都忙糊涂了。还要劳烦文叔去告诉他们,本郡主要小半个时辰才有空,他们若是有事便改日再来吧。对了文叔,听说府里有个叫雪梨的丫头很是机灵,五官也端正,语晴有心抬举她,只是平白无故地又会落人口实,文叔不妨先派她去花厅里伺候,日后有了时机再行提拔。”
向文俞听了语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笑道:“是,郡主,文俞记下了。若没别的事文俞便先告退了。”随即转身离去。
向文俞离去许久,语晴教过黄鹂来对着她嘱咐了几句,黄鹂听了笑着快速出了屋子。小半个时辰后,刘敏敏坐在秦王府花厅,依旧不停地在打量四周,本来以为自己身为侯府嫡女已然是富贵无比,和夏韵蝶夏韵蜓这些国公府的嫡女也没相差多少,就算是九公主也没有比自己强到哪里。今日方知原来自己闺房里那些所谓的好东西根本东西不值一提,仅这么一个花厅就如此高贵华丽,恐怕那位惊澜郡主的闺房更是珍宝无数,自己将来一定要嫁入皇室,哪怕为妾也是好的,以自己的样貌一定能得到夫君的宠爱,到时候还怕没这些好东西吗。哼哼,沐语晴,你给本小姐等着。见语晴还是不来,刘敏敏有些不满地说到:“父亲,咱们来了这秦王府都快半个时辰了,就只看到了管家和一些端茶送水的丫头。那惊澜郡主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小辈,今日父亲都亲自来见她了,她不亲自迎接也就罢了,还让您等这么久,实在是欺人太甚,。父亲一向受人尊敬,何时被人如此侮辱过,她这分明是不将父亲和咱们侯府放在眼里,父亲明日早朝定然要狠狠参她一本才是。”
刘仲楷听了冷冷喝道:“住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看来以往本侯把你给惯坏了,你如今竟然如此无法无天不知轻重。这是什么地方?是亲王府邸,是当今圣上唯一亲弟弟的府邸,要来要去岂容你多嘴。本侯今日之所以会如此被人冷落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得罪了人家,今日本侯和你哥哥何必如此低声下气?今日起你的月钱减半,没本侯的准许你不得随便出门,省的又给本侯惹出什么事。容儿,你日后多多看着她一些,省的她到处惹事生非。”
刘敏敏听了心里很不服气,由自逞强要说些什么却被刘仲楷的颜色给吓了回去。正巧那个叫做雪梨的侍女端了新的茶水上来,刘敏敏端起了杯子就喝了一口,随即大声说道:“啊,好烫。”便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只是一失手,茶杯没有放稳掉了下来,一旁的雪梨见了赶忙想去捡,却烫伤了自己的手和脚,不由得惨叫了一声,刘敏敏瞧见了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果然是个笨蛋,这么烫的茶水还去捡杯子,谁叫你端这么烫的茶给本小姐,结果烫到了你自己,活该。”
刘敏敏话音刚落,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听一阵冷冷地声音说道“敢问今日勇武侯带着刘小姐来秦王府是来找茬的吗?刘敏敏公然在秦王府伤人在前,出言不逊在后,当真以为本郡主不敢将你怎么样吗。勇武侯是不是该给本郡主一个说法?还是要本郡主请义父回来?”刘仲楷父子三人顿时站了起来,没想到语晴竟然这个时候来了。
刘仲楷忙陪笑道:“郡主息怒,今日本侯携犬子和孽女登门拜访是来向郡主致谢的。小女素来被本侯娇养惯了,饮不得这么热的茶水,没想到一个失手便伤了这位姑娘,实在是无心之举,还望郡主恕罪。”
语晴径直走到雪梨旁边,看了看她的伤势,后说道道:“看样子伤的不轻,画眉命人抬个藤椅来,让府里最好的大夫给她瞧瞧,尽量不要落下什么疤痕。”又转身看着刘仲楷说道:“听勇武侯的意思倒是我们秦王府招待不周了?只是今日勇武侯未曾提前下帖子便突然造访,义父又有事未归,本郡主也是一直在给太后娘娘调配药材,府上的管家已然按照礼数将你们迎了进来,给你们的茶和点心都是上等的,看茶的侍女也是机灵懂事的,勇武侯还有什么不满之处?刘小姐若是不喜欢大可以走人,为何要如此!而且你们当这秦王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撒野?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是堂堂亲王府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错处也轮不到你们来打骂!感情勇武侯是见义父不在府里便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了,那还请勇武侯带着令公子小姐打道回府吧,秦王府庙小,容不得您这样的客人。今日之事本郡主定然会向皇上那里讨个说法。”
刘仲楷连忙说道:“郡主息怒,息怒。今日本侯微臣下拜帖便突然造访是本侯唐突了,方才本侯只是一时失言,郡主勿怪。今日是敏敏这个孽女的不是,冒犯了郡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