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京城的气候本是一年中比较舒爽的时候,但就在这几日,这个容纳了国家最多官员的政治行政中心,无数的官员在听到一些风吹草动之后无法安然入睡,一种无形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京城的上空。
宁无缺与郑怡然回京,却得到一个连队的武装力量接机,这件事情当天上午就传遍了京城高层,鉴于在CZ市闹出的偌大动静以及自昨天晚上就开始在两广以及闽南地区展开的清查行动,无不向人们告示着两大势力集团已经在无形中展开了一场利益之争。
相对于其他势力集团而言,这两大势力团体绝对是真正的神仙,而神仙打架,往往遭殃的便是周边的人,正因为如此,与这两大实力派系有关的人员或者集团无不心惊胆颤,谁都知道,一旦有一方妥协让步,政界或者军界势必有一场人事上的变动,至于这变动有多大,还得看双方最终谈判的结果。
“荒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既然你们知道对方拥有如此恐怖的武装力量,为何不提前向上面做报告,这军委会是虚设的吗?私自调动一个营的兵力去围剿你口中所谓的武装恐怖分子,嘿嘿,我天朝的士兵是属于人民的,什么时候独属你杨家了?杨启年,这可是一百七十多条活生生的性命啊,他们的牺牲完全可以归咎在杨楚成的头上,人是他NJ军区的,是他亲口调派出去的,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没有向军委会报告,如今出了事,你说怎么办?”
共和国最高军事机构所在的会议室中,素来以脾气好著称的宁致远当着国家最高领导阶层的这十余名成员拍起了桌子,他是宁老爷子的长子,如今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物,早就荣升上将,平日里为人温和,平易近人,可谁能料到他一旦发起火来,却拥有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杨启年与宁致远是同辈,双方的父亲都曾经是共和**方最高层的人物,以前宁老爷子在的时候,杨启年见到宁致远都不得不恭敬的叫一声宁伯伯,宁老爷子故去,宁致远成为宁家的领导核心,正因为如此,各大家族也才敢在宁家面前做一些小动作,而这大半年的时间内,宁致远面对别人的小动作都是不闻不问,似乎感受屈辱,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小宇宙爆发,发表了如此犀利尖锐的言辞。
国家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十二名成员之中,除去国家最高领导人之外,三位副主席之中宁致远就占据一席之地,另外两人有一人是杨家的,也有一人是秦家的,但是另外八名常委之中,额头上明显印着宁字的就有四人,印着杨字的两人,然后郑家与秦家各自有一人,可以说,在军方高层有资格说话,手中有一票的这十二人之中,宁家就独占其五了。
然而,如今你更加与郑家联姻,郑家那人的一票十有**是站在宁家这一边的,因此,除去最高领导人的那关键的一票之外,宁家在军事委员会上就已经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也正因为如此,多年来,各大家族都不想看着宁家在军方一家独大,才会不断的挑衅滋事。
对于普通人来说,会认为国家这种高层之间存在挑衅与斗争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是一个国家最不稳定的因素之一,可是对于这些高层来说,他们同样是人,同样是各自属于不同的政治派系,他们就如同平常人争夺着一块土地的使用权一样,在想尽办法的争取最大的利益和话语权,只不过相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争夺的东西要大得多。
面对宁致远的尖锐言辞,杨启年微微皱眉,多年来他与宁致远便认识,却没想到宁致远在儒雅温和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刚毅果断的一面,此刻的宁致远,不禁是杨启年感觉到有点陌生,其余非宁家体系的人员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这种气势与霸气,让这些老人们想到了刚刚死去不就的那为宁家老太爷在任时候的样子。
“老宁啊,你说话可别太激动了,当时情况特殊,形势危急,在这种时候,国家财产和人们的安全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当时下面人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万般无奈啊,何况他们这次行动并非扰民,也并非没有建树,那三十四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就是最有利的证据,以这些人当时身上的武装力量,一旦真正发动疯狂屠杀,那国家的损失将会不可计数啊,我NJ军区这一支特遣大队的人员面对配备着如此精良装备的恐怖分子,依然奋勇杀敌,为国捐躯,难道不值得国家做出奖励吗,如果这个时候国家反而将罪名归咎在他们头上,这回让全军将士心寒啊,日后谁还敢为包围国家而奋勇杀敌?”杨启年自然不是好欺负的主,活了一大把年龄,在这官场上也是混迹了数十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话的时候如何突出自己的重点而忽略掉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这种说话技巧他自然纯熟于胸。
宁致远显然也是早有准备,闻言一笑,目光扫视了全场众人一眼,笑道:“好,在场诸位都是明白人,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就算宁某人不说,大家也清楚,杨老弟,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下面的人是如何知道这只武装恐怖分子存在的,又为何在知道之后不向上级汇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秦家一个叫秦朝阳的晚辈,明明是GH市常务副市长,却偏偏跑到CZ市,而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