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听我说起沈浩天残害无辜少女的事情后,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他这么丧尽天良,上次在婚礼上利用粽子杀了他的。说起这件事,丫头对我大闹婚礼这件壮举非常满意,竟然在我肿的跟猪脸一样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以示嘉奖。哥们马上天旋地转,找不到北了。他大爷的,自从进地府以来,我还真不知道北在哪儿。
又说起我离开洛阳后发生的情况,萧影说她大哥萧珅被揭破真面目后,竟然还知道羞愧,没脸跟她和老爷子见面,当天就乘飞机去了法国,到现在音讯全无。萧影于是接掌了萧氏所有生意,这半个多月以来,刚刚把生意捋顺,老爷子也病愈出院,谁知道又出了这件事。老爷子同时被请进警局的,她很担心他老人家会因此承受不住打击,再次病发。
我安慰几句后,转移话题说起我去云南的经历。萧影听到那里居然也葬着一位鬼王的心腹,并且夜魔窟中的种种诡秘的情景,让她听的都惊呆了。不过等我说完之后,对于之间含糊不清的情节刨根问底,追问不休,让哥们大为头疼。
比如住在月彩家的那一晚,我是一言带过的,但在萧影明察秋毫之下,哥们只有乖乖坦白交代,那一晚确实上床了,并且还摸遍了月彩全身。可是我拍着胸脯子保证,绝对没任何邪念,只是帮月彩寻找体内邪气的。萧影对我的解释,只是冷笑不语,让我心里很没底。接着她又抓住白雪莹的那只香包不放,让哥们头上都冒汗了,怎么她比死小妞更加严厉呢?
我最后费劲了唇舌,说自己这颗心纯洁的堪比天上明月,不掺任何杂质,如果不信,那就掏出来看看。
萧影哼哼两声说:“掏出来肯定也是黑的。”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哥们愁眉苦脸的说。
萧影噗一声笑道:“因为鬼心是黑的,你做了鬼还想是红色的吗?”
我一愣,她又在耍我,让我白担心了好大一会儿。想到这儿,不由恨得哥们牙根直痒痒。萧影看到我这副模样,越发的开心,捂着嘴唇格格娇笑不停。
正在这时,西风大吉推门进来,干咳两声,萧影慌忙收起笑声,以期待的目光跟我一块看向他。
“这件案子一时难以查明,但上头刚刚传过话来,要将你们两个即可打入地狱。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一会儿吧,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西风大吉说完这句,不等我们开口,一脸阴郁的又退出房门,将门关上了。
“喂!”我跑到门口叫了一声,伸手推了推,房门纹丝不动。他大爷的,什么意思,很清楚的一件案子,怎么会查不明白?肯定是查到了自己哥们头上,左右为难,就牺牲我们两个来保住他的哥们。
想到这儿,忍不住破口大骂:“西风大吉你个王八蛋,分明是假公济私,徇私枉法,让我们为你哥们顶缸背黑锅,你他妈的不是人!对,你本来就不是人,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萧影皱眉说道:“够了,骂的那么难听,像个泼妇一样。”
我心里这火气很难消除,气呼呼的跟她说:“你到现在还镇定的起来,我真佩服你。这王八蛋从开始就在骗我们,为了帮他哥们……不对,应该是为他们共同的利益,我怀疑这件事,他也有份。”
萧影却摇摇头,皱眉说:“我觉得他不像是骗我们,他完全有能力将我们打散魂魄,杀人灭口不更稳妥吗?他没这么做,反而在帮我们,我觉得他是个有良心的鬼差。”
听萧影这么说,我心头的火气消了一点,脑子里逐渐冷静下来,咬牙切齿说:“但也不排除他是为了将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把烧鬼都的事嫁祸给我们后,故意让我们东躲西藏,引起地府震怒,最后让我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萧影仍是摇头脱:“烧鬼都是守城鬼差做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没理由在我们头上栽赃嫁祸。造成这个悲剧的是修建鬼都的错误,而出了这种事,修建鬼都的提议者肯定害怕查溯根源,于是便找人背黑锅,拿烧城来说事。而烧城的真相谁都不知道怎么发生的,这个黑锅便落在了我们几个人头上。你仔细想想,如果换做你找人背黑锅,会容他活下来吗?杀人灭口打散魂魄,这件事也就无从查起,然后随之平息,怎么可能任由我们再进地府?西风大吉在邯郸那次,完全有机会将我们两个杀死,然后回地府汇报我们死于意外,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何必多费周折呢?”
我听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嘴硬:“谁知道这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反正我不相信他。”
萧影无奈道:“就算他不安好心,也是被迫这么做的。能够提议修建鬼都,必定是高层头目,像西风大吉这样的鬼差,是没有发言权的。何况我们竟然不通过赏善罚恶司过堂审理,直接送入地狱,可见这位地府大佬的背景有多雄厚。”
我叹口气说:“算了,说这些都没用,咱们还是整点实在的吧。马上要进地狱,西风大吉说,男女不能同行,可能再也没见面的时候了。你想说点什么?”说完后,心头一阵酸楚,眼眶有点湿润。
萧影眼泪立刻跟断了线的珍珠,划破那张惨白的面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