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坑埋好之后,下面一无动静,看样子死小妞猜得不错,这死玩意七天之内是醒不过来的。可能以前养它的术人,那也是弄了定时器的,挖出你来七天不许复活,敢复活打你屁屁。当然这只是个笑话,具体什么情况,我们根本猜不出来。
我们反倒是对这只白猫感到非常大的兴趣,这小家伙从哪儿来的,不是我们巷子里的吧?
萧影站在门口指着西数第二个人家说:“白猫跑进了这门口。”她刚才一直追看着这只猫的行踪。
我一愣,还真是我们巷子里的,这不科学啊,满巷子的猫都死了,怎么还能剩下一只,难道这小家伙是从外太空来的?
大嘴荣这时候忽然摇头晃脑的说:“其实刚才我们可以用对付葵尸的法子,来干掉毛僵,可惜现在再挖恐怕已经迟了。”
死小妞哼了一声说:“毛僵是真正的死而不僵,看似被封禁沉睡,如果一旦遇到外力伤害,立刻会苏醒,到时候那就是我们的噩梦来到了!”
我感觉死小妞说的没错,毛僵必定有它的厉害之处,不然怎么会说杀不死呢?我拍拍这小子肩膀笑道:“咱们先去瞅瞅那些有记号的骨头,然后再找到那只猫看看。”
来到小丁家,他们家倒是锁着门,我们进也进不去。这条巷子里每家住户墙头都不高,不过一米七左右,于是我让大嘴荣搭个人梯,趴在墙头上往里看。不大的小院内,到处都是泥土,而泥土上散乱着一根根死人骨头。能够依稀看到顾头上有印记,可是距离的问题,看不太清是不是鬼王符号。
不过却发现了一个情况,这堆尸骨看着挺凌乱,一块块一根根,摆的到处都是,但头骨只有一个。我猜测这是一个人身上的骨头,估计是故意拆散了,看着挺乱挺多好像有几个死人那么多一般,其实就一个死人而已。
一具僵尸,一个死人骸骨,到底埋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等到百年之后,老槐树下埋了只死猫,就能让它们重见天日,出来害人了吗?
“我说你看清了没有?”大嘴荣用膀子扛着我,吃力的问道。
“看不太清啊……”
还没说完,大嘴荣一闪身把我丢下来,差点没摔个仰面朝天,幸好萧影搭把手拉住我。大嘴荣气呼呼的说道:“你看半天都看不清楚,也不说句话,我肩膀都快给你踩塌了。”
萧影说:“骨头的事先往后放放,咱们还是去找那只猫吧,我总觉得这只猫速度太快了,有点诡异!”
我歪头看看西边倒数第二户人家,立刻就知道主人是谁了。最西头是马自明家,他的隔壁住的是一位孤寡老太太。说起这老太太,也是个多苦多难的主儿。我这貌似是废话,孤寡老太太一般注定日子不好过。可是他们家有个令人异常心酸的故事,她的老伴是老红军,八年抗战后,又去过朝鲜当过志愿军,是一位为国家出生入死的战场英雄。
可是老红军双腿瘫痪,儿子早年因为去河里游泳淹死了,全靠一份民政部门的给的补贴过日子,生活很清苦。熬了几年,最终没钱看病就这么撒手归西,留下孤零零的一个老太太。但这老太太还是挺坚强,靠捡垃圾为生,我上大学走那年,她都九十三岁高龄,身子骨居然还是很硬朗,并且还过来送过我,让我当时记忆特别的深刻。
前年春节回来时听说她有了点小病,这又不到两年没回来,不知道老太太咋样了。我一想到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太,自己躺在床上没人伺候,心里就感到沉甸甸的。跟他们俩轻轻甩下头,走到了巷子西头。
两扇木头门显得非常陈旧,很多地方油漆剥落,露出腐朽的木头,这仿佛就是老太太一生沧桑和苦痛的缩影。我心情沉重的推开门,立刻听到“喵”一声猫叫,那只白猫嗖地从院子窜进屋里去了。
“谁啊?”
我们仨听到这苍老的声音,不禁都愣住了,怎么家里还有人,老太太没跟着大伙儿躲出去吗?我急忙说:“奶奶,我是小林。”
“小林,你回来了?”老太太的声音显得挺高兴,可是随即又叹口气,说:“我双腿走不了路,你自己进来吧。”
我一听到这话,心里蓦地变得很伤感,她双腿不能走路,一个人怎么活下来的?我几步穿过院子进了阴沉沉的屋子,还是老样子没变,只有冲门一个残破不堪的红木方桌,然后就是靠西墙的一个土炕,而炕上只有一张破凉席和一条破被子,老太太倚在墙上,双腿所在被子里,这副模样显得相当凄凉和可怜。
突然间,哥们眼圈就湿润了。
“奶奶,你的腿怎么了?”我说着走到炕沿跟前,发现窗户上由于没了玻璃,挂着一只有几块布封起来的窗帘堵着,遮住阳光透入,才使得屋子里光线很阴暗。伸手就要揭开窗帘,让老太太晒晒阳光。
“别动,我怕光。”老太太阻止了我,接着说:“我眼睛不行了,害怕看到光,怕给晃瞎了。”
我坐在炕沿上,瞅着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这时萧影和大嘴荣也进来了,老太太问:“是你朋友吧?”我点点头,老太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