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我只不过代铁哥们跟他的恋人道别,都感觉柔肠寸断,如果我有一天也会这样跟爱人阴阳相隔,不知道会痛成啥样。可是我的爱人在哪里,是死小妞还是萧影呢?抑或是小湘还是曲垣?
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的人生其实很混乱,明明只爱一个小湘,却突然又多出了几个选择。
带着这种痛苦睁眼退出冥途,大嘴荣和小鱼的父母依旧是哭的死去活来,萧影也跟着在落泪。我悄然抹去眼角的泪痕,心里怨恨着上苍的不公。这么善良的女孩,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上天的惩罚?一个即将拥有幸福生活的情侣,难道被上天嫉妒了么?上天,你大爷的!
村长来了,跟老黄一块劝小鱼父母节哀顺变,给女儿准备后事。大嘴荣说暂时不能入殓埋葬,这是一起凶杀案,要到警局去报案。他刚才看过了小鱼背后伤口,凶器还在床下留着。村长点头称是,老黄说报案是一定的,但后事得准备,眼下天气还是很热,不能让尸体腐烂了。
大嘴荣跟他们商量,他去镇上报案,顺便买一口好棺材回来,并且租一具恒温棺。小鱼尸体要等警方做完尸检后,才能入殓。这么商量定后,我们仨坐上村长家的机动三轮车,去了镇上。这一路上,大嘴荣跟傻了似的,低着头发呆,一句话不说。我试了几次想把小鱼的遗言告诉他,可是又怕这小子太过激动,跳车自杀了。
于是忍了一路到镇上,先去派出所报案,出来买棺材时我才把冥途中与小鱼见面的事说了。这小子扶着棺材嚎啕大哭,跟我们俩说,这辈子他是忘不了小鱼了,不会再娶媳妇。看着他悲伤欲绝的样子,我们俩心里一阵黯然,谁都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任由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夜里我们带着棺材和恒温棺回来后不久,警方派人到了村子里。先了解了情况后,法医一边做尸检,警员去山脚下勘察死亡现场。可是当时很多人从山上跑下来,脚印庞杂,根本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并且刀把上除了小鱼父亲拔掉匕首时留下的指纹外,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案情变得扑朔迷离,无从查起。
灵棚搭在屋门前山坡上。夜深了,大嘴荣和小鱼父母守在灵前,如同三具石雕,很久都没动过一下。
我和萧影昨夜一夜没睡,又奔波一天,现在有些撑不住。我们跟大嘴荣打声招呼,先回去睡一觉,一切明天再说。我们俩心情难过的回到大嘴荣家门外,才要进门,忽然听到山坡上传来一阵尖叫声,听着像是疯老太太。
我心里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心说老太太是不是跟小鱼一样遭到了这杂碎的毒手?当下拿手电往山上竹林方向一指,跟萧影摆摆头道:“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俩一齐掉头奔向山上,萧影速度飞快,轻盈的身躯从竹林中穿过,很快把我甩出十几米远。死小妞的耳朵比我们灵的多,她跟我说:“听声音似乎一人在追,一人在逃。”听了这话我稍稍安心,老太太应该没死。
“你这次醒的好像比往常要快一些,并且醒过来的时候都没跟我打招呼。”这个问题一直没顾上问她。
“不是我自己要醒,而是娘子坟里巨大的煞气把我逼醒了,刚好看到你要用桃木剑动葵尸,差点没把我吓死!”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我叹口气说。
“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死小妞口气显得挺讶异。
“什么意思?”
“你居然会当面承认我的重要性,太不容易了。”死小妞得意的笑起来,听笑声仿佛看到她的嘴巴裂到耳根上了。
呃,这种情形的确不多见,一般我们俩都是相互攻击多,很少有恭维对方,有也是我被逼的。在死小妞笑声中,往上跑了一大段山路,萧影都看不到人影了,只看到竹林深处的一抹手电光芒来回摇曳。
“萧影好像追上了,你听……”
我听个毛线啊,没你的狗耳朵灵敏。不过萧影追上了,千万别种了这杂碎的毒手。虽然她人很机灵,可是不怕一万但怕万一,这阴沟里翻船的例子太多了。于是加紧步子往上一通狂奔,看到前面不远处,萧影拿着手电蹲在地上,老太太好像躺在那儿。看到这一幕,哥们忍不住心头一凛,心说老太太可别出事啊。
哥们总觉得她没疯,她身上肯定有故事!
几步跑到跟前,看到老太太额头上有个血窟窿,正往外汩汩冒着血水。不过人还清醒着,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表情。萧影蹲在地上,此刻拿出了急救包,正在用药棉帮她擦血。
我气喘吁吁的问道:“什么情况?”
萧影一边跟老太太伤口上敷白药,一边跟我说:“有人在追她,我赶到时,那人就跑了。我看他的背影,跟昨晚那人非常像。”
我一皱眉:“你说那人滑进山沟没有死?”
萧影点点头:“应该是同一人,小鱼也肯定是他杀死的!”
这不是肯定了,是一定。这杂碎,到底想做什么?我始终想不明白,做葵尸害人为毛非要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