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动之中,习风放出小白旗。这时大楼内跟滚开了沸水锅一样热闹,不时有警察从下层跑上来,迎头看到是他,便没人阻拦,任由他下去了。胡茂坤见习风往下跑,这会儿放下脸面,从另一侧楼梯往下跑,竟然比习风sudu都要快。陆鹏和另外一个警察,依旧紧紧跟随在身后。
习风放出小白旗的目的,是查探上层是否有情况,他断定陈钰在下层,可不敢保证不会猜错,这是一个以策万全的做法。到了八层,见走廊内非常安静,看不出有丝毫异常,于是接着往下跑,到了七层,不用他开口,鄢皓凝看出黑气弥漫,并且同时听到了叫声。
这是从走廊中间一间病房传来的,基本上跟九层陈钰的房间形成垂直。他快速跑过去,到门口前左手心攥了八枚铜钱,右手已握着一束香。
胡茂坤早已跟着他跑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头里到了病房门外。习风以免跟他相撞,苦笑着往旁边一闪,老小子用力撞开房门就冲进去了。顿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迎面涌出,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老小子猝不及防下,被反冲出来,咕咚一声摔了仰面朝天。
“哎呦……”
陆鹏跟同事急忙把他扶起来,习风这时侧头看见里面黑气滚滚,比之前任何一次邪气都要旺盛浓密。这个病房里似乎也只住了一个人,此刻被输液管倒吊在屋顶上,头朝下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陈钰跟在酒店会议室的情形一模一样,又像壁虎似的,手脚攀抓屋顶不住来回游动。
习风看清了情况后,甩手掷出八枚铜钱,飞入病房内滴溜溜旋转着,迅速布成铜钱阵。鄢皓凝皱眉道:“我觉得现在让老混蛋先拖住陈钰,我们赶快去找凶手,他肯定就藏在附近。”
她正说着,整个楼层里的病人和家属都被惊醒,跑出了不少人。胡茂坤在这方面处理的还算果断,让陆鹏他们俩维持秩序,把跑出来的人赶回病房,连医生和护士都不许留在外面。瞬间走廊内又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几个,没其他人了,
习风没理会鄢皓凝的提议,而是举起手里的香束,就要念咒冲进去。可这时候胡茂坤已经爬起来,又抢在头里进门了。这时老小子两只手各捏个法诀,夹着两只燃着的香,冲开浓重的邪气,总算没再丢脸。他这么一进去,习风不敢念咒烧火了,不然先会将他烧着。
鄢皓凝气的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听话,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她说话之间,胡茂坤奔到陈钰身下,别看一把年纪了,竟然身轻如燕,拔地跃起,左右手各持一枝香,点向陈钰脚底。习风一看这情况,跑到门口便停住了步子,心说老家伙真是添乱。
陈钰在香头触及脚底的一霎,迅速扑向西南墙角,正好也远离了铜钱阵。但回过头喷出一口黑气,老小子吓得急忙闭气仰身,哪知陈钰是虚晃一枪,掉头又闪电般的窜回来,等着血红的双眼,伸手探进铜钱阵内上下一搅。噼里啪啦的闪烁着一阵霹雳火光,八枚铜钱就被搅散了。
而陈钰手臂上一阵猛烈颤抖,脸上表情却丝毫没变,习风没想到附体邪祟居然这么牛叉。可这下让胡茂坤就倒足了血霉,铜钱不是自然散落的,而是带着凌厉的劲头四散飞射,有三枚打在他的胸口、小腹和腰上,居然把他打横击飞,冲着窗户快速飞走。当啷一声响,撞碎玻璃就冲出外面,幸好老小子还算机敏,用双脚勾住了窗框。人虽没掉下去,但这也把他吓的不轻,嘴里发出一阵惊叫。
陈钰似是恨极了老小子,掉头跟只猴子似的飞窜到窗台上,伸手抄起他的双脚给送出了窗外。
习风急忙冲进屋子,可远水救不了近火,老小子已经发出惨烈的叫声掉下去了。习风无奈之下,只有先念咒发出灵火,以求保住倒吊在屋顶的这人性命。昨天上午在酒店,习风就改变策略,不怕烧伤陈钰用上火铃咒,那是有十足把握算准附体邪祟不敢直撄其锋。并且灵火会逼的对方疲于奔命,无形中形成了斗灵格局,最终把邪祟力气耗完,那便任由自己处置了。
现在故技重施,发现又不好使了。陈钰瞪大眼珠,张嘴喷出一股黑气,迎着火焰滚滚而来。“嗤”一声火焰熄灭,让习风差点翘了辫子。
鄢皓凝这会儿还在怒吼:“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擒住了凶手,还怕制不服陈钰?”
习风根本没工夫回答,见火铃咒失败,zhidào对方经过昨天上午一役,已经想到了破解法子,对它免疫了。赶紧拔出桃木剑,甩手射过去,随即又从包里摸出了铜钱和一面铜镜。只是这面普通八卦镜,里面没有镜子神。
桃木剑堪堪射到面前,陈钰随手就打开了,瞪着一对怨毒的红眼珠子,看起来惨厉而又骇人。她飞身朝习风迅速扑到,sudu之快简直咋舌。习风早有准备,丢出桃木剑同时,咬破手指在铜钱上一抹,随着她的到来,右手一抖,十数枚铜钱笔直的形成了一把铜钱剑。他目前的功力,不用红绳,并且在铜钱的数量上不计多少,可随时变成铜钱剑。
由于这把铜钱剑上有习风的鲜血,威力比桃木剑不知大了多少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