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风才要问谁回来了,这时关南雁惊声说已经迟了,那人回到了洞里。习风问到底是啥情况,关南雁来不及说,叫他赶紧过来,把昏迷不醒的王林抱起,跟着她走。习风按照指点,在旁边不远处摸到了王林,这小子跟条死狗似的,怎么摆弄他都没反应。习风心说这会儿要有个女色狼,包管顺心如意。
关南雁说这是水池底下的密室,也是那人的居所。这里是没有出口的,唯一的出口在上面,还得原路返回,从水池出去。现在只能寄希望那人看到外面的情况后,以为他们跑了,出去追踪敌人,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逃走。
习风小声问:“那要是他先下来瞧瞧呢?”
关南雁叹气说:“只能等死了。”
“他是谁啊,这么厉害?你这么怕他,为啥还要来这儿?”习风满腹疑惑的问。
“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嘘……”她嘘声同时,习风也听到附近响起脚步声,并且从左侧不远处传来灯光。
随着光芒将黑暗撕裂,习风瞬间就看清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右侧是一张石床,有条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那儿。石床一侧有个矗立的石柜,个头挺大,容下他们仨绝对没问题。此刻不容多想,伸手扯了扯关南雁,蹑手蹑脚的溜过去,打开柜门,发现里面挂了一些女人穿的衣服。
关南雁帮着他先把王林竖立到里面,然后俩人一齐进去把柜门关上。恰巧这时候听到脚步声进门,踢踏踢踏发出震人心弦声音。习风手里又攥了几枚铜钱,屏住呼吸,不使自己发出一点声息。
透过柜门缝隙看到,有个人提着一盏白灯笼,散发出幽绿的光芒。灯笼光说也奇怪,只照射这人胸口以下范围,从此往上漆黑一团,啥也瞧不见。不过从柜子里女人的衣服还有此人目前的穿衣打扮看,是个女子无疑。
这人提着灯笼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习风吐的污秽物,以及他们留下的湿脚印,马上把目光盯上了石柜。这人冷哼一声,明显听出是女人声线了,她慢慢抬起那盏白灯笼,一时幽绿的光芒照射到了脖颈,可始终还是照不到她的面部。
习风早做好了攻击准备,只要她敢打开柜门,必定让她后悔这么做。谁知这女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之间,灯笼上探出一堆人头,有男有女,各个面目狰狞,瞪着瘆人的绿眼珠张口各自猛吸了一口气。
柜门受到这股吸力咣当就打开了,这一刻习风心叫不妙,又是一伙喷火的死鬼。等它们喷出火来,自己三人恐怕立刻变烤乳猪!
习风当即从柜子里跳出,迎着灯笼发出一把铜钱,跟着嘴里念咒,手里一直攥着的香束呼地烧出一股冲天火光,卷向对方。而就在同时,白灯笼上那些死鬼嘴巴里,也喷出无数道鬼火,彼此相遇之后发出轰然大响,爆出漫天火花,朝四处洒落,。
这些死鬼的鬼火明显不如茶姑它们的生猛,立刻被逼了回去,灯笼都灭了。而在此刻灵火也熄灭了,刚才瞬息之间火光耀眼,倏忽之际又陷入黑暗,习风没看到对方真面目。
他落地滚倒,这时关南雁拖着王林出了石柜。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醒了,揉揉眼睛问:“这是哪儿啊?怎么有个绿了吧唧的灯泡啊?”
习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你哪只眼珠看到那是灯泡了,你们家灯泡有这么大个的吗?
鬼火熄灭之后,马上没什么动静,习风猜测这只灯笼火候尚浅,不像茶姑它们那样能够自行发动攻击,估计要跟他的火铃咒一样都需要念咒施法。也幸好是这样,不然刚才火铃咒肯定抵挡不住凶猛的鬼火,自己早变成火人了。想到这儿,背上不由出了层冷汗。
这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随即挺起熄灭的香束念咒放火。他念咒同时对方也在念咒,于是又是两团火光在空中碰撞。这次他失算了,对方的鬼火比之前强盛了不止一倍,灵火撞上鬼火犹如撞在了棉花堆上,毫不受力,没有出现两股力量相撞带来的爆破声。相反灵火被鬼火抵的往后快速倒退,眼看就要完全退回到香头上,鬼火会将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在此电光火石之际,蓦地从灯笼上传出一片惨嚎声,鬼火竟然迅捷缩回,反将灯笼烧着,冒起一缕缕黑烟,散发出焦臭难闻的气味。
那人气的重重哼了声,随手把别波燃烧的灯笼抛向他们仨,习风往旁滚开,关南雁和王林躲到了石柜右侧。灯笼丢进石柜里,轰地将衣物燃着,烧了起来。仨人再看那人时,用衣服裹住了脸孔,眨眼间窜到门口逃走了。
王林哈哈大笑道:“绿了吧唧的灯泡原来是几只死鬼啊,都不够冥海塞牙缝。”原来刚才习风将要被烧着的时候,王林进冥海把这几只死鬼剥了皮。
“笑毛啊,赶紧追!”习风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口奔去。
王林“哦”了声,跟关南雁一块跑出屋门。习风正拿着手电找出口,外面是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哪有门。关南雁摇摇头说别追了,这人已经逃到了上面,把她逼急了,如果放出蜂巢怨魂,不但他们要死在这里,连附近牧民都要遭殃。
“不追可以,但我们总得出去吧